方青山連忙感激的道謝,然後兩人客套起來,嚴輝也隨著他們附和誇讚幾句。
晚餐奉上,嚴輝用過之後,推說渾身疲憊,帶著羅盛三人告辭離去。換房間的事他沒有提起,隻是說隨便找一間住所休息。四人沒有去西舍區,而是在東舍區隨意找了幾間房屋休息。
一夜平靜無話。
清晨洗漱後,剛出房門,就見管家帶著兩個下人在遠處敲門詢問。見到嚴輝出現,管家快步迎了上來,不待走到近前,就道:“嚴公子,老爺正在找你呢。”
嚴輝帶著秦岩,隨著管家進入廳堂,通過廳堂的後門來到一處獨立出來的院落。院落不大,與柳月嬋的居所相差無幾。管家將兩人帶到院門,高聲通報一聲,然後轉身從廳堂後門離開。
房屋前置了一張搖椅,搖椅後是那和善的小胖子吳剛,孟言則躺在搖椅上,他目光癡迷的注視天空,清晨的天空清澈、湛藍,讓人迷醉。
嚴輝揮手讓秦岩退出,獨自一身來到孟言兩人近前。他不及施禮,便聽孟言悠然道:“月嬋走了,你知道嗎?”他雖是對嚴輝說話,但目光卻不曾偏移。
嚴輝輕聲道:“知道,昨天她告訴我了,她說她不想看到一些東西,所以先走了。”
孟言惋惜道:“不錯,她不想看到殺戮,所以她不等我的壽筵開始就先行離去。”
嚴輝提醒道:“孟長老,我們現在不應該考慮這些,我們應該馬上討論我們的計劃,等計劃成功後,再感慨也不遲。”
孟言轉臉看來,半晌,他嘴角逸出一絲微笑,點頭讚賞道:“你果敢幹練,確實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他猛地坐起,抬手指著一旁的椅子,道:“你們兩個都坐下吧。”
嚴輝聞言上前,舉手遙對吳剛一禮,然後彎腰坐下。
見兩人坐下,孟言轉對嚴輝道:“這裏隻有我們三人,你有什麼計劃就說出來吧。”
嚴輝警惕的看了吳剛一眼,吳剛連忙解釋道:“朱公子可能誤會我了,五老峰埋伏你和柳大家的事,確實是我與方青山在合作。”
孟言插入解釋道:“五年前方青山已經開始聯係剛兒了,這幾年他也一直在賄賂剛兒,為的就是讓剛兒背叛我。哼,他也不想一想我與剛兒的關係,剛兒怎麼可能會背叛我?”他稱呼親熱,但沒有透出是什麼關係,然後他又道:“剛兒將受賄賂的事告訴我,我們便用了一個將計就計,讓剛兒假意與他合作,這就有了五老峰埋伏的事。”
嚴輝見三十多歲的人被如此親昵的稱呼,頓覺兩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
吳剛等孟言說完,補充道:“五老峰的埋伏是方青山用對付嚴西山的,因為沒有通知更換壽筵地點的人隻有嚴西山,沒有想到他們的埋伏被你們識破,且埋伏的人被你們全部擊殺。方語死後,事後,方青山認為是我殺了他的手下,對我不再信任。”
嚴輝連忙賠罪。
吳剛擺手微笑道:“沒有關係,我已經把你是朱修的身份透露給他,現在他對我更加信任。”
嚴輝聽了頓時無言,孟言連忙笑道:“告訴他就告訴他了,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了。”
嚴輝搖頭苦笑,問道:“孟長老,你們打算什麼時間動手?”
孟言道:“最好是壽筵之後動手。”
聽了此話,嚴輝頓時哭笑不得,他首次得見這般愛惜麵子的陰險人物,為了最後的麵子有光彩,他寧願放棄最佳的發動攻擊時間。
吳剛也感覺到時間的不恰當,開口勸道:“我們還是選擇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所有大頭領要來這裏表決是否出示藏寶圖,這個時候我們發動,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不然,晚上表決如果通過了,我們必須出示藏寶圖啊!”
孟言大手一揮,道:“沒有關係,出示就出示,這樣還可以麻痹他們。再者昨天晚上在演武場,我拒絕配合秦元帝逮捕方青山,向方青山主動示好,我想他一定不會有所防備。發動的時間還是明天壽筵之後,也就是晚宴之後,沒有關係,就這麼決定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計劃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