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建校之前確實是墓地啊,對吧,小傑。”
“夠了,你還說……”我捂住耳朵,繼續快步走著,卻沒發現前麵有個3級的台階,一下就踩空了。
就在我快要摔倒時,卻有人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了回去,而且是兩邊手臂都被拉著。
等我站穩後才發現現在的畫麵十分引人遐想,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修羅場吧。
我左右張望,肖承風在右側,溫皓傑在左側,一人一邊拉著我的手臂。
溫皓傑看我站穩就率先鬆開手了,肖承風卻仍抓著我的手臂。
我本以為他會嘲笑我,卻沒想到此時的他表情那麼嚴肅。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了,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感覺自己是做錯事的小孩。
“嚇傻啦,謝謝都不會說了嗎。”下一刻他就鬆開了我的手臂,我緩緩抬頭,見他表情緩和了許多。
“……謝謝,我下次……看路。”明明他什麼都沒說,我卻不自覺地向他保證了起來。
“我也有過錯,是我嚇跑你的,拉你一把算是扯平啦。”他臉上浮現一抹不經意的淺笑。
“什麼?誰說我被嚇到了,我沒有,我信科學的……喂,你們等等我啊,不是一起走嗎!”他們沒等我說完就溜了,一點都沒在聽我說!
“快走吧,要門禁了。”溫皓傑轉過身來,表情和語調都一貫的柔和,我看不出這個人的喜怒哀樂。
肖承風扔自顧自的走著,卻能看出他有刻意放慢腳步,莫不是在等我?
我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何他們中間留了一個空位,我不是很想站他們中間,可是選擇走到誰的一邊又好像很奇怪。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身後忽然出現一束強遠光,隨即刺耳的哨聲響起。
煞白的遠光燈明晃晃地在女生宿舍門前的那幾對依依不舍的男女同學間來回移動,示意他們分開。
我想起來了,教導主任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到處巡邏,發現一對拆一對,女生們私底下都是稱呼她為’巫婆‘。
“巫……無……語了,是教導主任,我先跑了,再見。”險些喊出別稱,這是女生間聊八卦時的秘密稱呼,不過不得不說,這’巫婆‘出現得真及時。
我一溜煙地從他們中間穿過,頭也沒回就跑進宿舍大門了。
回到宿舍已經快要熄燈了,舍友們都已經在床上就位,我趕緊洗漱一番就爬上床了。
剛好宿管在樓下吹著哨子提醒關燈,由於王思顏的床位在門口隔壁,她很自覺地爬起來關燈去了。
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沒關燈,明明是我最後一個上床的,太久沒上學,我都忘記關燈這個事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忘關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矛盾,主動承認過錯是最好的途徑。
雖然這些都是小事,可是有些人很喜歡將這些小事放大,然後給人貼標簽,甚至這就是被孤立的開端。
我經曆過所以才更加謹慎,準確來說我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經曆過,那些看著很小的事真的能被旁人的惡意無限放大。
雖然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可是能避免的還是避免一下好些,誰都不希望被排擠,尤其我剛穿越回來,真不希望再遇到那些事。
當然王思顏並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我是說給宿舍的其他人聽的。
毫不誇張的說,八人間的宿舍,卻分了好幾個小組,有些羞愧的是,當年我是中間人,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一組,可是每一個組的人都以為我是站她們那邊的。
所以基本上宿舍的八卦都被我聽了遍,也是很痛苦的,全是負麵的造謠的誇大的惡意的……最不可思議的是每次聽到某人中傷另一個人,第二天卻又能看到她倆很要好的一起去上課,這就是女生宿舍的’魔力‘吧。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記憶中這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宿舍裏那些暗湧,暫時不會波及我。
我伸手到枕頭底下摸出了我的手機,果然這麼多年我一直是習慣把手機塞枕頭底下。
手機還是關機的狀態,一整天都緊繃著神經,現在才有心思打開手機。
為了不影響別人,我蒙著被子開機,打開了那時才剛剛興起的聊天軟件。
這時卻發現列表裏有一個不認識的名字,頭像卻又有些眼熟,是蝴蝶!
這個頭像和那個問卷發布者的頭像很像,我正疑惑,就收到了這個人發來的消息。
“第一天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