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碼頭晚上十點
沈顧和黑衣青年在暗處觀察著燕寒江等人的情況,交易雙方都帶著不少的人護送貨物,而他們也帶了不少人等待時機。
“合作愉快”
沈顧透過望眼鏡,看到雙方握手以及燕寒江的口型,向黑衣青年做了一個手勢,冰冷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的修羅。
“行動”
“砰砰砰”
“砰砰”
有人撲在了燕寒江身前替他擋住了子彈,其餘人見狀迅速掏出手裏的槍,尋找掩護。
“是誰泄露了行蹤”
燕寒江在手下的掩護下躲在了集裝箱後,看著周圍倒下的人,聽著耳邊的槍聲臉色愈發陰沉。
燕寒江看著眼前拿著槍誓死保護他的右護法以及左護法,隻有這兩個人知道此次的目的。
左護法是五年前開始跟他的,查不到他的過去,但是多次為他出生入死,甚至以命救他。
而右護法是他自小長大的兄弟,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沒有理由背叛他。
燕寒江雙眼眯起,悄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左護法。
而沈顧看著燕寒江毫發無傷的躲在集裝箱後,拿著槍靈活走位向集裝箱靠近,飛來的子彈擦過他的臉頰,血色飛濺。
黑衣青年緊隨其後,為他解決一部分敵人,槍法精準,一槍爆頭,但奈何地方人數過多,身上不免中槍。
“砰”
黑衣青年的腹部中彈,沈顧聽到身後的悶聲驟然轉頭,頭部險些中彈。
“不用管我”
黑衣青年咬著牙開槍解決對麵的那個人,捂著腹部虛弱的向前走卻跌落在地。
而沈顧卻沒有聽他的話,他迅速回身抱起黑衣青年將他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脫下身上的外套用匕首割成布條纏繞在他的腹部為其止血。
“不要亂動”
隨後趕到這裏的白安臉上還帶著鮮血,他隨手擦了擦,看了眼身受重傷的黑衣青年,抬頭詢問沈顧。
“需要我幫忙嗎”
“保護好他”
沈顧放好匕首,拿起槍單槍匹馬向前衝去,穿過槍林彈雨,踏過血河屍骸向燕寒江逼近。
白安舉著槍解決對麵射子彈的人,忽然一個人手拿匕首向他襲來,白安立刻偏頭躲過,丟棄手中的槍抽出腰間的匕首刺進對方的脖頸,鮮血飛濺到他進雙眼,入目血色猩紅成河。
“燕哥”
“這裏撐不住多久了,我掩護你離開”
右護法警惕的拿著槍向他靠近,燕寒江盯著左護法後腦勺,回過頭看著從小長大的兄弟渾身是血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他放下了手中的槍。
“砰”
燕寒江轉手在右護法的胸口開了一槍,看著他睜大瞳孔向後倒在地上失去聲息,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開槍殺了他,燕寒江麵無表情的收起手中的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涼還有一絲悲痛。
“你不該背叛我”
左護法聽到槍聲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燕寒江開槍殺了右護法沒有任何表情,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看著燕寒江。
“該走了”
“咻”
左護法迅速將燕寒江往邊上一帶,躲過了這一槍,回手舉槍射向沈顧。
“砰砰”
沈顧往集裝廂後一躲,避開了右護法射來的子彈,燕寒江本以為安然無恙卻不料暗槍難防。
“砰”
燕寒江跪在了地上,他轉過頭看到左護法舉起的槍口正對著他,槍口還冒著煙,他朝著他笑了,雙眼閉上垂下了手,這次是真的沒有了生息。
沈顧聽到槍聲側頭一探看見右護法正攙扶著身受重傷的燕寒江,趁此機會他槍口對準他的頭就是一發子彈,血花飛濺。
燕寒江苦笑著跌落在地,嘴角溢出鮮血,他的周圍屍骸成山,血流成河,而他的人盡數倒地死亡,他閉上雙眼等著死亡來臨,不料遲遲未到。
他睜開雙眼看見沈顧拿著槍口對準他,但是沒有下手,像是在等待什麼。
果不其然,白安帶著傷向這裏跑來,黑色衣服浸染鮮血隱沒在黑夜裏,沿路血滴成線直至眼前。
“為什麼”
燕寒江聽到白安的話瘋狂地笑了,沒有了剛才的從容與冷靜,像是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問我為什麼”
“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燕寒江雙眼猩紅滿是陰鷙的看著白安,看到他疑惑的神情,緩慢吐出兩個字。
“溫言”
而白安此時瞳孔驟縮,雙手顫抖的拿著槍舉向他。
“不是我!”
“不是我害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