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開了
一雙鋥亮的黑鞋皮鞋踏出了電梯大門,感應燈光瞬間亮起,黑暗的走廊布滿光亮。
溫言走向走廊角落,門鎖聲轉動,鐵門咯吱一聲緩緩打開。
四周的牆將房間封閉,沒有窗戶,唯一的光來自打開的鐵門。
皮鞋緩慢停下,麵前是一個低頭看不清麵容的人。
“小安為什麼會保護你”
皮鞋往上,是穿錯一身黑色的溫言,黑色沒能掩蓋他身上溫潤的氣質,反而多了一絲神秘。
“……”
沈之行沒有反應,他虛弱無力的看著地麵蜿蜒流淌的血跡,黑色皮鞋停在了血跡不遠處。
“怎麼不說話呢”
溫言踩過血跡站在沈之行麵前,欣賞他如今的模樣。
銀色鎖鏈刺穿他的琵琶骨,手腕的鐐銬緊緊將他禁錮吊起,絲絲縷縷的血液緩慢滲出,一朵紅色的彼岸花在他胸膛顯現。
“是沒有力氣了嗎”
溫言雙眉輕輕蹙起,眉目間盡是擔憂,好像他不是那個罪魁禍首,而是一個民天慈悲的良人。
“看來是了”
溫言輕輕撩開沈之行垂下的頭發,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雙唇模糊不堪,宛然混合血液的爛泥。
溫言收回手,黑發隱沒沈之行的麵容,些許發絲刺進空洞的眼眶,留下的鮮血延至下頜,凝結成紅線。
“我來幫你吧”
溫言輕撫沈之行的黑發,修長如玉的手指緩緩插進,驟然收緊將沈之行拽了起來,頭皮似乎有些許紅色,混在黑色中遙看不清。
“不疼了嗎”
沈之行左眼完好無損,唯獨沒有了光亮,空洞無神的眼神對上了溫言含著疑惑的雙眸,他垂下眸子,不想看見這個惡魔。
“無視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言鬆開手,沈之行的頭瞬然低下,宛若被斬頭的犯人,他的頭好似要掉到地上。
皮鞋聲再次響起,在紅色桌子旁停下。
溫言的手指在桌子上的刑具緩慢滑過,停在了兩把相似的匕首上。
左側把柄暗黑,右側把柄暗紅
溫言偏頭看了一眼沈之行,拿起了右側的匕首在手中轉動。
均是通體銀色的刀身的和尾端散發陣陣寒氣,尖銳刀劍似乎可以輕易刺破人的肌膚,折射的刀光昭示它的鋒利和威力。
溫言再度來到沈之行麵前,手上卻多了一把匕首。
“可能有點疼,我會輕點的”
溫言一隻手拽起沈之行的黑發,另一隻手握著匕首,冰冷的刀尖在他臉上遊走,帶起絲絲涼意。
噗嗤,刀尖刺入肌膚在肉裏麵遊走,劃破了一道口子。
溫言拔出匕首端詳,雙眼微眯,匕首不沾一絲鮮血,幹淨如初。
溫言抬眸看向沈之行臉上的劃口滲出新鮮的血液,雙眸隱隱露出猩紅,拿起匕首又劃了一道,刀痕與先前的交叉,形成鮮紅的叉字符號。
匕首起起落落,噗嗤聲間歇不斷,刀痕交錯縱橫,淩虐的美感撲麵而來,血液的花朵在陰暗的地下室裏綻放。
溫言雙眸閃現嗜血的興奮,瞳孔光亮閃爍,匕首揮動速度加快,劃口撕扯裂開,皮膚裏的血絲呈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