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刹車聲伴隨著車身猛的一停,我付了錢下車,轉身急促的走向馬路的對麵。
一個耀眼的燈牌掛的很低,閃爍著三個很熟悉的字—“千千闕”。
這是我們幾個兄弟的聚集地,也是我們的避難所。
酒吧不是很大,但是裝飾的卻很有特色,跨進約兩米寬的門接著走過一段大約30米的狹窄的小道,會看見一個古老又笨重的栗色木板門,用力的推開沉重的門,我走進了酒吧。
一陣強勁的Hip-Hop音樂鑽進我的耳朵,緊接著是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和朦朧的暗黃色燈光刺激著我的味覺和視覺。感覺很悶,但是還沒有喘不過來氣。我有一種立刻歸屬的感覺,微微帶點興奮。
掃視了一圈,吧台上隻坐著兩個老外與旁邊的幾個妖豔女子搭著訕。
大廳內的卡座上也顯得空閑,今天晚上人不是很多。
我走向靠近階梯的老位子,一邊尋覓我的幾個狐友,一邊準備著怎麼被他們數落。
和往常一樣,老遠就可以看見三個比較顯擺的人坐在那個猥瑣的老位子,這個位子之所以猥瑣,是因為靠近階梯,可以看見整個大廳裏所有的情景,但是卻很難被別人注意到。
今晚唯一不同的就是旁邊多了3個女人,我還沒來及看清楚她們就已經到了卡座旁邊。
“少爺!你終於來了呀!看著我們的手勢,我們鄙視你!”太監早就看到了我,帶領大家做出鄙視我的手勢,嘴角上還斜掛著香煙,旁邊的3個女人在笑。
“好了吧你們!我隻是時間觀念比較弱而已,有那麼誇張嗎?”我無奈的笑笑,坐在了我的老位置,一個比較猥瑣的位置。
“不誇張怕你不相信!我們早就到了,就等你咯!為了陪罪,你是選擇先幹了3杯呢還是決定用買單作為補償呢?”太監用淫蕩的眼神笑著對我說。
“操!你們還真可以哦!盡拿我開唰!相比而言我還是幹了吧!”我委屈的端起了早就已經為我倒好的酒。
幹完3杯,我才開始打量坐在對麵的3個女人,由於光線昏暗,看的比較模糊,我隻能隱約的看到3個不同顏色、不同發型的頭發,和閃的發亮的吊帶衫。
一層厚厚的粉脂早已掩蓋了她們原本清純的臉龐,我隻能看到庸俗的外表。
“宵悔!光顧著鄙視你忘了向你介紹了!”這時候太監急不可待的把手伸向女人旁邊。
“小妃,小雨,小豔!昨天晚上我和老頭(老爸)吃飯時候認識的,我老頭朋友家的千金,晚上沒啥事就一起出來坐坐了。”太監又把手伸向了我,“這是我哥們,特鐵,叫他小悔就可以了。”3個女人很有禮貌的對著我笑了笑。
我也對著她們3個禮貌的笑了笑,笑完之後的那一秒我想到了古代紅樓裏的姑娘。
聽完這三位美女的美名之後,我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幻想欲。
我沒有太理睬那3個女人,瞅了一眼我的幾個兄弟:太監還是老樣子,一個刷子似的板寸頭,和我一樣。
消瘦的臉龐上寫滿了亢奮,很久沒爆發的那種亢奮。
太監結束了拉皮條式的介紹之後,很迫不及待的問到大家最近過的怎麼樣,周圍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的事物。
“也沒啥新鮮事,最近家裏生意有點忙不過來,都搞憔悴死了,哪顧得上理睬別的事啊?頭都搞大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首先打開了話匣。
這位重量級人物叫淩操,我們叫他阿操。
他是我們幾個人中間身體最強壯的一個人,也是一個很浮躁的人。母親去世的早,小學畢業就跟著父親做生意,開了家汽車修理廠,雖然生意不好做,但是憑著他們父子的一番腳踏實地,生活過的也蠻有滋有味。阿操是太監孩提時的鄰居,他們是穿著褲衩玩到大的那種朋友,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阿操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這一點太監最了解不過了。
“我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啊!最近國家出政策了,強烈性打擊房產市場,害的我整天都提心掉膽的。前兩天排行第2的房產公司才宣布的倒閉,搞的我整日魂不守舍,我還不想一夜之間成為下崗工人!”一個臉龐清秀的男人從太監的麵前很從容的抽出一支小熊貓,坦然的點燃了香煙。
這個貌似小白臉的男人叫呂範,在我們的口中,他被我們叫做“販子”。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很有商業頭腦。年輕氣盛的他不甘心為別人打工,和他表哥合夥開了家房產公司,才26歲的他在房產業已是赫赫有名了。販子是太監大學最鐵的室友,兩個人臭味相投,對花花世界充滿了渴望,在迪吧、酒吧這種墮落的場合下建立了深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