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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
賀歸一腳踹開房間的門,他裝作和霍燕飛談完條件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天狼水寨,而是中途折返暗中觀察。以他的功力,要做到不被寨中其他人發現並不是難事,之後他一路尾隨金五娘來到這裏,果然找到了藏賀破曉的地方。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賀破曉見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麵露驚恐,往陳瑾懷裏縮進去。
“破曉,你不要怕,爹爹來接你回去。”賀歸低聲道,他不知道天狼水寨有沒有對賀破曉做什麼事,當務之急是先安撫他,把他帶回去再說。
“我……我不要……”賀破曉圓圓的雙頰憋得通紅,眼眶裏有淚珠在打轉。
“破曉?”賀歸抬頭,犀利的眼神直掃金五娘和陳瑾,“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金五娘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賀輕衣,你自己作下的孽,遲早都是要償還的!”
賀歸眼神愈發冷冽:“你跟破曉說了什麼?”
“你覺得呢?”金五娘笑得得意,“賀輕衣,你可以輕賤我,但是同樣的,我會讓你為你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你大概忘了,你過去做過那些肮髒的事,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賀歸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他懶得與金五娘做口頭上的爭執,隻看向賀破曉,眼神稍稍溫和:“破曉,跟我回去。”
賀破曉眼裏的恐懼更深,抓著陳瑾袖子的手更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賀歸微眉頭微皺:“破曉,聽話。”
“你殺了我親爹爹……”賀破曉把腦袋埋到陳瑾懷裏,悶悶地說出這一句。
賀歸心中一震,臉上卻沒有變化,他本就不是善於言辭的人,聽到賀破曉的控訴,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為自己開解,隻能反複道:“破曉,先跟我回去再說。”
陳瑾感到賀破曉在自己懷中微微發抖,不由自主地抱緊他,仰頭衝賀歸道:“賀輕衣,你沒聽到嗎?破曉不想跟你走。”
賀歸臉色不變,腳下微微向前邁出半步,這正是他發難的前兆,陳瑾自然也是看得出來,暗暗凝聚真氣,但是他深知自己並非賀輕衣的對手,一時間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一觸即發之時,淩悲雲忽然闖了進來,喊道:“賀歸,快走,霍燕飛帶著人往這邊來了。”
賀歸頭都不回一下,隻緊緊盯著賀破曉道:“我要帶破曉回去。”
賀破曉在陳瑾身後縮得更緊,陳瑾一邊護住賀破曉一邊道:“賀輕衣,我不會讓你帶走破曉的。”
淩悲雲也有些著急,道:“賀歸,快走吧,雙拳難敵四手,你武功再高強,終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賀歸道:“你自己先走。”言語間已經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直取陳瑾麵門。
而陳瑾和金五娘則同時發難,陳瑾以掌法見長,他性格急躁狠厲,這種情緒帶到武功中,使得掌法犀利狠絕,頗具排山倒海之勢,招招連綿不絕,瞬息之間,形成一個強風直掃賀歸。
而金五娘指甲尖利藏有劇毒,以爪式武功為主,身法以輕盈見長,悄無聲息地逼向前去。
賀歸同時麵對兩人夾擊,不避不閃,大步邁出,左手一劃,右手呼的一掌,便向陳瑾擊去,他離陳瑾有兩丈遠的距離,然後提掌之時,陳瑾和金五娘就感到迫力撲麵,壓力大增。
賀輕衣昔日成名,用的是名器滄海金鈴杖,以及一套所向披靡的“滄海破月杖法”,陳金二人料不到他的掌力竟也如此驚人。
不過瞬息之間,賀歸已經到了陳瑾麵前,陳瑾避無可避,唯有硬接,而此同時,金五娘一雙泛黑的爪子從一旁探向賀歸腋下。
原來按金五娘的算計,陳瑾怎麼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任賀輕衣武功再高強,在與他正麵衝突的同時不可能再分心對付自己,這便是她偷襲的絕佳時機。她的指甲裏滲透劇毒,就算不能重傷賀輕衣,隻要能與賀輕衣的身體接觸,便能讓他中毒。
然而賀歸似乎對她的打算早有察覺,雙掌將與陳瑾對上之際,忽然分出一掌往一旁推去,隻留一掌對抗陳瑾。
隻聽“砰”“砰”兩聲巨響,陳瑾往後退了半步,隨即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