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星打開酒壺,梅子的清香散發開來。
她前世因在修仙門派,必須禁葷禁酒,恪守門規,但也從其他下山曆練的弟子口中聽過酒這個東西。
甚至有頑劣的弟子會從山下偷偷買酒回來喝,她從前下山取食物的時候也見過有弟子喝醉,他們喝醉後身上就散發著一股酒氣。
他們都說喝酒解憂,不惜觸犯門規也要下山偷酒回來喝。
那時,斕星隻覺得酒的味道極其刺鼻難聞。
今日卻初次覺得,原來酒的味道也可以如此清甜。
斕星仰起頭淺酌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梅子味道在舌尖綻放,清甜的酒味瞬間打開了她的味蕾,引的她一口一口不停的把整壺酒全都喝完。
許是從未嚐過酒的原因,斕星一壺酒喝下去,她覺得胃裏麵有些許灼燒感,麵頰也微微發燙,耳朵更是紅的不行,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
她想去打些水洗洗臉清醒一下,但還沒走到門外就倒在地上。
肖晏淩出門後飛身坐到斕星的屋頂上,又從袖中掏出一壺青梅酒,一邊賞月一邊喝著。
他聽到斕星屋內一聲悶響,縱身跳下。
肖晏淩敲了敲斕星的門,無人應答。
半晌後,他推門進入屋內。看到眼前的人,他不禁一聲輕笑。
斕星此時正麵朝地麵,整個人形成一個大字趴在地上。
肖晏淩用水靈造了一麵波紋鏡,放在斕星的木桌上,並用鏡子記錄下斕星醉酒的可愛模樣。
肖晏淩食指一點,斕星的身體就浮在空中,他清楚的看到在斕星額頭上腫起個雞蛋大小的紅包,嘴裏還淌著些許酒液。
波紋鏡正對著斕星的床榻,肖淩晏用術法將斕星放到床上,準備轉身出去。
斕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嘟囔著:“黃寶,額頭…疼,好暈!”
肖晏淩扯了扯衣袖,斕星並沒有放手的意思,“原來小醉鬼力氣這麼大”。
他坐在床榻邊,輕撫著斕星的額頭,掌心散出寒氣,絲絲縷縷的圍繞著斕星額頭的“紅包”。
看到她已經消腫的額頭,他收回手。斕星卻抓住他寒涼手掌,一直往自己的頭上放。肖晏淩將手抽走,斕星就再把他的手掌抓回來。
四五個回合之後,他不再堅持,將手掌放在斕星臉頰旁。
斕星隻覺得身邊涼涼的很舒服,毫不客氣的翻身將肖晏淩的手拽到自己身前,抱著他的小臂,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肖晏淩本想變回蛇身,又怕變小被斕星在睡夢中壓死,隻得維持人形靠在榻邊睡了。
已是正午,芸娘見斕星還未起身有些奇怪,在芸娘推門的一瞬。肖晏淩長袖一揮,屋內生起細霧。
在芸娘看來,屋內沒有任何人,她想斕星應是早早起身去林中采摘鮮果了。芸娘迷迷糊糊的的斕星房中出來,便已忘記了為何身處斕星屋外。
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斕星迷蒙的睜開眼睛,覺得頭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