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星低頭沉默著,許久以後她開口道:“言澈,你知道的。我的心已經被曾經的肖宴淩占滿了,不可能再分出來任何空隙,我也不想騰空原來那些美好的回憶。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知道如果自己站到了玄墨那一邊,將會給你甚至整個獵妖閣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萬一玄墨真的就是肖宴淩,他要救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可能真是被誤困在萬劍魔窟中的......”
言澈心中一陣酸楚,他輕歎一聲,語氣明顯柔和了很多,對斕星道:“我並不是要你放棄尋找真相,你當然可以認為他就是肖宴淩,我隻是希望你能更加謹慎的對待此事,我想玄墨並非完全沒有準備,就進入了禁地。這樣吧,我會幫你調查玄墨的身份,想辦法確認他是否就是肖宴淩。但在此之前,你不要再獨自前往禁地。”
斕星抬頭,望著言澈:“謝謝你,對不起......”
夜色如幕,月亮半掩在雲霧之後,灑下點點月輝。枯黃的落葉在夜風中輕輕舞動,發出沙沙的聲響。禁地內,一個衣著黑袍帶著兜帽的男子正站在玄墨眼前。玄墨似乎早已知曉他會來找自己一般,並未有半分驚詫,直視著麵前的男子。二人麵對麵站立,未言半語,互相試探著對方。
玄墨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我本以為你沒有膽量來與我對峙,你將斕星關起來了?還是應該說,是閣主大人你......將斕星囚禁了起來?”
黑袍男子摘下兜帽,露出言澈那張天然無害的臉龐,厲聲質問玄墨道:“你究竟是誰?”
玄墨淡淡的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裏,又是以什麼立場質問我!是為了阻止我,還是為了繼續將斕星囚禁在你身邊!”
言澈氣憤道:“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來禁地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我戳中你的痛處了嗎!你在斕星心中永遠也比不過肖宴淩,不要白費力氣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探尋一下你自己的秘密。比如,你是何人所生,你所知道的事情真的都是實情嗎?”
玄墨的話如利刃一般,每一句都精準地刺向言澈內心最敏感的地方。言澈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這是他很少顯露出來的一種情感。
“你.....你簡直胡言亂語。我言澈行事向來磊落,何須隱藏什麼秘密。倒是你,你的身份、目的都不敢跟斕星明說,你接近她究竟有什麼企圖!”
玄墨輕輕搖頭:“好,既然你是以言澈的身份來質問我,那我告訴你,我對斕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而你,又有多少事情瞞著她,你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你們重新建立起來的信任,是否還能像原來一樣?要知道這種東西一旦破碎,即便修複了也會存在裂痕。”
“我與斕星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指手畫腳。”言澈又道:“無論你究竟是不是肖宴淩,你有什麼目的我都不允許你傷害斕星。我言澈或許是對斕星有所隱瞞,但我對她的心意從未有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