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
“對仗工整,寓意切合。”
“當屬今晚最佳,不愧是皇城來的貴公子!”
白公子表麵淡然,內心狂喜。
“在下白子折,姑娘們,請了。”
幾位花魁聞言起身往白公子那驕傲的臉上輕輕一吻,而後返回座位,取出濕布擦淨嘴唇,重新塗抹唇紅。
依照規則,白公子此時可以在六名花魁中挑選一位,但他隻是看著琵琶少女。
等了會,對方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有些茫然,呆呆站著不知該如何,這情況和他心中所想大不相同。
“我白子折竟然得不到七吻?”
這時一位紫裙女子突然躍上台,引得現場一片嘩然。
白公子算是找到個台階,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少女,轉身跳下高台。
“本修乃妙音宗內門弟子,今日以箏代詩,願與妹妹合奏一曲,妹妹若歡喜,請一視同仁贈與芳澤。”
紫裙女修憑空取出一麵古箏,淩空而坐,纖長的蔥蔥玉指撥弦,清脆明亮的曲聲細細流出。
古箏和琵琶本是天作之合,女修技藝高超,一時間兩種樂器無縫連接。
張澈手裏的瓜子停在嘴邊,一臉吃驚。
“還能這麼玩的?”
他猜測對方沒有事先和組委會溝通,因為主辦方裴十三已經站了起來,臉色很難看。
女修很快便收起古箏,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台上的花魁看她的目光很是不解,自然沒有人上前獻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琵琶少女竟然停下彈奏,起身來到女修身邊,拉起對方手臂輕輕吻下。
觀眾不知情,張澈卻明白,剛剛那女修分明是用了靈力。
“這是作弊吧……”張澈坐不住了。
是的,他準備上台了。
張澈觀察過現場三名修士,兩位女修都是練氣巔峰,而那白公子不過練氣中期,都沒有自己境界高。
如果自己不用靈氣,他們甚至連自己修為都看不透。
既然如此,必須把龍槍搞到手。
他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碎屑,起身來到台邊,給了裴十三一個眼神,緩步登台。
“姑娘,你的曲子還沒彈完。”
琵琶少女聞言看了過來,目光忽然一怔,繼而渾身輕顫。
而紫裙女修則冷聲道:“她已獻吻,你這是何意?”
張澈看向裴十三。
裴十三急忙抱拳道:“諸位,諸位,按照規則應該彈奏完再定奪,況且前六位花魁未曾匹配良人,如此結束實在可惜。”
“不僅這位公子,一刻之內諸位都能爭奪擂台,方才白公子未選花魁,也可再次挑選,此為公正。”
裴十三的話得到了看客們附和。
“諸位,若這一刻內無人獲七吻,那今日勝者便是白公子,望周知!”
裴十三朝紫裙女修抱了抱拳,重新落座。
紫裙女修冷哼一聲後飛身躍下。
“師姐,這是不是白天那人?”旁邊的師妹靠過來問道。
女修點點頭:“正是,想來他定是白金樓常客,不然買那麼多補藥作甚!還害的咱們白跑一天,藥都沒買到!”
師妹也氣的銀牙欲碎,胸脯不斷起伏。
“淫賊!”
她惡狠狠道:“他還有臉上台作詩,作個鳥的詩!呸!”
觀眾大多都是外地人,他們白天在城中閑逛時也都聽說過,一個年輕公子大肆采購補藥,幾乎已將南城的藥鋪掃蕩一空。
認出張澈的人都在交頭接耳。
“那些補藥都夠養半座城池了,就是一片荒地都能補出樹林了,他買那麼多有何用?”
“也許人家隻是虛的很。”
“虧他那般俊朗,卻隻是個流連勾欄的空虛貨色!”
“反正我不信這種勾欄之流會有什麼才華,他若作出好詩,我等讀書人臉麵何在!”
……
高台之上。
少女花魁重新撥弄琵琶,雙眼一直放在張澈的臉上。
張澈走到第一位花魁身旁。
灑然笑道:“今日便誦詩七首,贈與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