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三口聽見夏薇所說,頓時絕望了,他們想罵,也想哀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現在就回去遷戶口,從此以後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
夏薇話鋒一轉,冷冷勾起嘴角:“如果你們傷殘了或者死了,我定會給你們討個公道。”
最後一句,她說的一字一頓,語氣裏甚至帶了幾分期待。
趙福田狠狠將夏媽扔到在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口水。
媽的,這女人可真夠狠的。
“澤哥……”盧勇突然向張承澤使了個顏色。
夏薇也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幾輛黑色的轎車遠遠駛來,一看就不是善類。
“大神們,是咱們的人吧?”佟帥朝山哥的方向湊了湊。
“別怕,看看再說。”
山哥收起吊兒郎當的神色,腳尖一挑,地上的散落的鋼管到了手裏。
夏薇看到山哥的動作,頓覺不妙,張承澤拉過她,將她護在中間。
車停了,有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下車,打開了頭車的車門。
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走下來,身後呼啦啦跟著十幾個黑衣人,明顯與趙福田手下的混混不是一個等級的。
“呦,這不是姚哥麼,來平事兒的?”山哥認出來人,笑著打招呼。
精瘦男人也看見了山哥,擺手笑的和善:“岐山兄弟太客氣了,到了老哥的地界,怎麼不來坐坐。”
山哥擺弄著手裏的鋼管笑:“嗨,我隻是陪弟妹來辦點小事兒,不值當擾了姚哥發財。”
姚哥
眼神精光乍現,看了看場中情況,又仔細打量了被護著的夏薇。
狐疑的目光在張承澤身上掃了掃,然後臉色一沉:“趙福田,你當我說話是放屁麼,還不給我滾過來!”
自從姚哥出現,趙福田就在一旁裝鵪鶉,心裏把姓夏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心知自己踢到了鐵板。
那女人的靠山,竟然比想象的更可怕。
“姚哥,誤會,都是誤會,大水……”他還沒說完,姚哥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他本就腿腳不好,又提著褲子,這一下竟被扇的跌在地上。
手下想要去扶,卻被他揮開:“姚哥教訓的是……”
他慢慢爬起來,要顧著褲子,又要撐著身子,很是費力。
“丟人現眼,立即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姚哥怒聲罵道。
趙福田唯唯應是,一群混混呼啦啦的上了麵包車,轉眼就不見了。
“岐山兄弟,你看這事兒鬧得……你們想辦什麼事兒來的,我讓人送你們去。”
麵對山哥,那位姚哥似乎很是客氣。
“一點私事還勞動姚哥大駕,真是不好意思。”山哥將手裏的鋼管折成個三角鐵的形狀,隨手扔了。
夏薇用目光詢問張承澤,見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方才舒了口氣。
“來來來,把人都扶起來,你們的車坐不下,再給安排一輛。”
姚哥笑眯眯的指著被丟下的夏家三人,還不忘朝夏薇笑笑。
夏薇沒有畏懼,也沒有說話,禮貌的點頭致謝
。
這倒讓姚哥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