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人能夠拒絕秦蜜的要求,她給自己安排好的未來的路,這樣的信念,是這麼的執著而堅定。從齊宇走進去的那一刻起,我覺得,秦蜜的心,就已經死掉了。
“清澤,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傻瓜,沒有,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她或許會活的更加安穩和自由啊。本來,我就不希望她去報仇。“
安清澤搖頭:“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齊宇就還在作威作福,不是我們不作wei,齊宇就會同樣的不作wei,並且懂得安穩和平的,齊宇跟我們不一樣,他本身就是個主動毀滅的承載物,不是嗎?”
我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在了飛機上了。
飛機起飛,我的心口忽然一陣滯痛,我將頭靠在飛機的窗戶上,冰涼的玻璃,貼在我的皮膚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
齊慕,我要走了,這一次,是永遠不見了吧。
安清澤已經把整個樂創都遷移回去了,我們再也不會踏足這片土地了。齊墨跟月牙兒,也跟我一起離開了。
齊墨說,他要去見一見齊慕,就在我們離開的前幾天裏,他自己去過了。我沒有問他,跟爸爸都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他是否是不開心,或者,多少對我這個媽媽啊,還是很失望的吧。畢竟,是我說了要離開的,我再次逼迫他離開了自己的爸爸。有時候我甚至是覺得,比起我的話,齊墨顯然是更加喜歡爸爸的。
可是讓我很驚訝的是,沒有一次,齊墨提出過要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從前就沒有,日後,齊慕的身邊有了李文婷,就更加不會有了。
“真的舍得跟我走了?“這是齊宇的事情結束之後,安清澤第一次正麵我。
我心裏笑了笑,原本還想著,看他能夠憋多久呢?還沒到英過呢,才在飛機上,就開始問我了,高看他了。
“舍不舍得的,不都走了。”
“聽著這口氣,似乎是不情不願,勉強的很啊。”
我笑笑:“是啊,多少有些舍不得的,畢竟,打定了主意要定居的,以後都不會來的事情,總是有些複雜的心情吧。”
安清澤頓了一會兒,又問:“齊慕,那裏,你跟他說過了嗎?”
我搖頭:“沒有,有什麼好說的呢,李文婷也奇奇怪怪的。不過齊慕肯定是知道我們要走的,畢竟,小墨肯定是見過他了已經,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許,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吧,畢竟,也實在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我沉默下去,安清澤也跟著同樣的沉默下去。
這一場,時隔了如此多的年歲的愛情長跑,再漫長,也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
我kao著安清澤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熟了。夢裏,似乎見到了多年前的少年,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裏,少年的麵孔如畫,讓人隻需要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那個少年,很像如今的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