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曾後悔?”麵對幺娘突如其來的一問,封禺將淡定的回答:“從不後悔。我贏了。”幺娘低頭望向棋盤,用手一推:“不算不算,重來。”
封禺將低笑著將棋子一枚一枚的撿進棋簍:“那再來一盤?”幺娘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低頭沉思。封禺將撿完棋子,默默的在一旁看著歲月靜好的幺娘,心裏就如春日的陽光一樣暖烘烘的
第二天一早,幺娘從起床起就躁動不安,她在玉坤殿內走來走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越是煩躁。最後幺娘挺著大肚子跑去了書海閣。
“臣請皇貴妃娘娘安。”打瞌睡的丁禦史被茯苓叫了起來,腦袋還懵懵的丁禦史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幺娘望著空空如也的學堂,氣血翻湧:“人都去哪兒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還不算清醒的丁禦史很奇怪幺娘的話:“皇子皇女不都在上課在嗎?皇貴妃娘娘為何有此一問?”轉身的丁禦史看見針落可聞的書海閣,小心髒撲通一跳,然後暈了過去。
近日來被諸事煩擾的封禺將,強壓著心底的怒氣問:“人呢?”盛公公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惶恐的說:“奴才不知。”封禺將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潘博男,微笑著問:“人呢?”潘博男低著頭趴在地上說:“臣不知。”
封禺將氣的直笑:“好啊,一個兩個的不知道,不知道,那朕要你們何用?那麼小的孩子你們都看不住,你們好本事啊。”盛公公和潘博男請罪道:“皇上息怒。”
“朕息怒?你們還在這裏幹嘛,趕緊去找啊。皇子皇女要是出了什麼事,朕要你們陪葬。滾,都給朕滾。”封禺將怒氣上腦的癱坐到龍椅上,胸口怒氣經久不散。
封禺將頂著雷霆之怒走到丁禦史麵前,丁禦史深知自己看顧不周,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抓住封禺將的褲腳,哭泣著說:“陛下,臣自知有罪,還懇請陛下念在臣兢兢業業的教導皇子公主們,饒臣家人一命,臣死不足惜。陛下,臣求你開開恩,饒臣家人一命。”
封禺將深呼一口氣,然後扶起丁禦史說:“朕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你先起來。”丁禦史呆呆的說:“啊,那陛下。”
封禺將將他扶到床上說:“說來慚愧,是朕的孩子們太過於頑劣,你每日教學時是否都是昏昏沉沉的?”丁禦史老臉一羞,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是臣年紀大了,容易打瞌睡。還望陛下莫怪。”
封禺將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是對他說:“你呀,擔任禦史一職已經膽戰心驚了,還要在擔任皇嗣的教學,真是苦了你了。你今後不用在來了。”丁禦史先憂後喜:“真的,臣多謝陛下。”
封禺將拍了拍丁禦史說:“你好好休息吧,朕去看看幺娘。”丁禦史樂嗬嗬的說:“臣恭送陛下。”
“娘娘醒了嗎?”封禺將既疲憊又擔憂的問。茯苓說:“回陛下,娘娘醒了。”
“朕去看看。”封禺將走進室內,三步並一步的走到幺娘的麵前,握著她的手說:“不必擔心,很快就會找到的。”幺娘將頭埋進封禺將的懷裏,眼淚大顆並小顆的哭泣著說:“他們還那麼小,萬一遇到壞人了該怎麼辦?”
封禺將摟緊幺娘的肩膀安慰道:“朕的孩子,有天佑。幺娘就不要擔心了。”
日落西山,三小隻加上一隻貓從宮牆的一處狗洞裏鑽了出來,一出來小白貓就感到了周圍的氣息不對,什麼也不說的丟下懵逼的三人跑了。
“大皇子,二皇子,三公主。請跟末將走吧。”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恭敬,隻是裏麵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潘博男在手下來報時說在這裏發現一處狗洞後,就一直守在這裏,還真讓他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