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薛景韞自然知道。
但他從來沒在意過這一群人的感受。
嗬!誰在乎他們?
這群人不就是母後最忠實的信徒,注定要為母後獻出一切嗎?
隻有眼前這個人,對此有抱怨。
“我知道尊貴的太子殿下在想什麼,你沒把我們看作人,隻不過是一件工具、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物品罷了,就跟你的母後一樣。”
不是這樣的。
薛景韞下意識想反駁。
他是這麼想的,但他的母後不是。
可以他的驕傲,又不會去對一個卑微的飛羅使解釋這些。
“我也不在乎,你們燕離皇室都是這種自私自利、冷血無情之輩!現在的燕離皇帝,是好戰殘暴,可你的父皇母後、還有你,又比他好多少?”
“你們更加虛偽!!”
那個女人當真是殺瘋了。
憋了這麼多年的話,今日一次全部都說出口了。
“一個個麵上偽善至極、故做好人,實際上呢,這世上最慘無人道的事情,都是出自你們手中!把人變得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不是想複國嗎?”
“那我就告訴你真相!別說現在的燕離百姓們,就說當初的我們,也不希望再回到你父皇母後統治的那個暗無天日的燕離!別自以為是了!!!”
哢!
薛景韞眼眸猩紅,直接用手捏斷了那女人的脖子。
“讓你說完你想說的話,你可以安心去向我母後請求饒恕了。”
“主人?”淳溟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這些年她一直跟著主人,深知支撐著薛景韞走到今天的就是複國這件事。
而複國的底氣,來自於他的母後。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母後是備受人敬仰的,即便別人對她的評價是毀譽參半,可仍然有很多人沒有遺忘她。
還有人追思於她所在的時代。
可他卻沒有想過,懷念她的人都是什麼人?
是上官朝夕這樣的野心家。
她所統率的蜘蛛,就是按照飛羅使的規格培養的。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從不介意鮮血和死亡。
可那些被她犧牲掉的人呢?
除了腦子已經被清洗過的,尚層意識的,視她無不為惡魔。
今日來的這個女人,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罵他們一罵。
“將這個女人拖出去喂狗!”
薛景韞心口劇烈起伏著。
即便這樣做,都不能平息他的怒氣。
淳溟一驚。
卻還是照辦,“是。”
“等等!”
薛景韞又阻止了她。
淳溟以為主人改變了心意,還有點暗自高興,卻又聽到她道:“用飛羅使的方法,將之處刑,然後再送回給張慎來。”
“告訴他,本來他能這麼痛快把東西給我,我還念著他一點好。但因為這個女人,他欠我一次,也欠我母後的。”
一想到張慎來身邊收留了這麼個東西,他就連那人一塊厭惡。
若張慎來真在意母後,壓根不會容許這樣的叛徒多活一天。
“主人,現在還在大閩境內,激怒張慎來對我們並沒好處。”
淳溟冒險進言。
就算不怕得罪張慎來,那人也說了,能為他們收拾善後,還能送他們離開敬天府。
這個時候實在沒有必要跟他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