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丹修者,能出這麽多汗也不容易。蕭夕禾頓時原諒了他。

兩人商量好後,便相互攙扶著進了洞穴,洞穴內陰冷潮濕,還泛著點點腥氣,洞頂凝聚水珠時不時落下,每一次聲響都能讓兩人顫一下。

“蜘蛛妖領地意識極強,這隻發來求助時神誌又不太清楚,可見傷得不輕,”許如清聲音蒼白緊繃,卻還在盡職盡責地叮囑蕭夕禾,“待會兒你為它診治時,一定要站得遠些,免得它被驚得狂性大發。”

“……你先前怎麽不說?”

“先前沒想到需要你幫忙。”許如清說得真心實意。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繼續攙著他往前走。山洞彎彎曲曲狹長且深,越往裏走便越冷,偶爾還能聽到若有似無的粗重呼吸。

蕭夕禾嚇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一邊艱難往前走,一邊默默安慰自己蜘蛛妖也不一定非是蜘蛛形態,完全沒必要……

“啊……”

在她的尖叫聲溢出來之前,許如清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淡定,別刺激它。”許如清聲音發虛。

蕭夕禾一臉驚恐地看著麵前磨盤大的蜘蛛,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竄出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許如清一邊安撫她,一邊看向已經無力起身的大蜘蛛,“你便是向藥神穀求救的蜘蛛妖?”

大蜘蛛發出吭哧一聲響動,呼出的氣息激起點點灰塵。

許如清咽了下口水:“還能保持清醒嗎?”

大蜘蛛又吭哧一聲。

許如清勉強笑笑:“能聽懂我說話,看來理智尚存。”

蕭夕禾也漸漸冷靜下來,扒開他的手看向蜘蛛背甲上猙獰的傷口:“目測有兩寸深,但它不是人形,我也看不出有沒有傷到髒器。”

“它若能保持人形,也不至於這麽虛弱了。”許如清訕訕,一雙狐狸眼緊緊盯著一動不動的蜘蛛,生怕它會突然暴起。

蕭夕禾聞言,幹巴巴地詢問蜘蛛:“我現在要為你診療,過程或許會有些疼,你能忍嗎?”

大蜘蛛動了一下腿。

蕭夕禾鬆了口氣,抬手拈起一股靈力,一臉凝重地朝它的傷口推去。靈力沒入傷口的瞬間,蜘蛛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哼,驚得許如清瞬間防備。

“……別一驚一乍的,它雖是原形,卻也有神誌,與人沒有區別。”蕭夕禾壓低聲音安慰。

許如清扯了一下唇角:“它們有神誌時是與人沒有區別,可一旦狂性大發,便會徹底喪屍理智,管你是敵是友都會一味攻擊,還是小心為妙。”

蕭夕禾見他言之鑿鑿,便也隨他去了,閉上眼睛專心診治。

確定蜘蛛內裏也有損傷後,她便沒急著愈合外傷,而是先將髒器治好,再催動靈力縫合傷口。過程中蜘蛛痛得發出過幾次聲音,但狀態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