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建業生氣的將手中的文件夾一丟:“哼!你的意思是,他對我們家曉培隻有責任沒有愛是嗎?”
傅迎春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關董,夫妻間感情的事您應該比我更了解啊,依您看,嘉遠對咱們曉培當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關建業自然是聽懂了傅迎春的意思,他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
確實,董嘉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七年,如果不是能真正感受到這小子對自家姑娘的心意,他們也不會容忍這段婚姻持續了七年。
在這一點上,自家夫人梁靜跟自己的想法應該也是一致的,就算他一個糟老頭子對感情的事情不敏感,梁靜也是不可能會看錯的。
梁靜曾不止一次的和他說錯,說董嘉遠看曉培和酒酒的眼神裏,充滿了愛和滿足,話語可可以欺騙人,眼神也許也可以欺騙人,但是真的能欺騙七年之久嗎?
況且,早在董嘉遠跟曉培結婚第三年的時候,他就有了自立門戶的能力,如果他對曉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幹嘛不直接跟曉培離婚,反而要生下孩子呢?
可是,想到了這裏,關建業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照你這麼說,董嘉遠對曉培是有感情的,那他為什麼有屢次三番的跟那個什麼杜如萱搞的不清不楚,還搞到上了熱搜,我懷疑他倆離婚跟這幾次熱搜應該是脫不了關係。”
傅迎春微微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猜,可能董嘉遠這孩子,自己也在糾結著吧。”
“糾結?”關建業有些無語:“糾結什麼?糾結自己更愛誰?”
傅迎春輕輕一笑:“也許啊,還真就如此。”
傅迎春緩緩走到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從高處俯身看去,整個城市,車水馬龍,人像小螞蟻一樣在急匆匆的趕路,明明有方向,卻又很容易迷失。
關建業看著傅迎春的背影難得流露出些許的疲累,心中也泛出些酸澀之感,想當年這孩子大學一畢業就跟著他和梁靜後麵一起打拚,親眼見證了建培一步步壯大,為了建培到現在都未婚未育,這麼多年,他甚至都沒有問過她一句,會不會覺得累?
傅迎春再回過頭來,眼神裏也沒有迷茫的神色,反而變得清明了許多,她略帶笑意的說道:“董嘉遠那孩子,看似沉穩練達,但實際在感情上還是個膽小鬼,小的時候,被傷害了,如鯁在喉,便因噎廢食,不敢再對曉培輕易動真心,可這孩子,他千算萬算,感情這東西啊,就是半點不由人的,我猜,他再次接觸杜如萱應該隻是為了滿足自己年少時的報複欲,想要把喉間的那根刺給徹底拔出來,可是他應該也發現了,自己喉嚨間早已經沒有那根刺了,隻是他現在還不敢承認這些罷了,畢竟他這麼多年,都是靠這根刺走到現在的。”
關建業越是聽就越是氣憤:“混賬東西,當我們曉培是什麼,能拿來利用的時候就要結婚,現在發現利用不上了就離婚,我看我這幾年真是看走眼了。”
傅迎春走上前去,將桌上關建業的水杯往前推了推:“您先別生氣,在我看來離婚未必是壞事,一來,是能讓董嘉遠看清自己的內心,想必他能答應離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二來,是為了曉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