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樓天字包廂內。
一位少年，準確地說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少女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侍女給剝的葡萄。她的麵前，還跪著一個容貌精致的女人，細看之下，正是剛剛在大廳被眾人稱之為姮娥在世的那個舞女。
“這麼說，半年了，依舊沒有什麼發現？”少女淡淡地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按照小姐之前的吩咐，於此地獻舞以引人耳目。每日雖有不少人慕名前來，但卻無人能讓問道石發出感應。”
此刻，舞女內心十分忐忑，雖然這項任務她已盡力去做，甚至不惜拋頭露麵，但終究沒有完成。她很清楚，小姐雖然心善，但那位隻看結果。一旦任務失敗換人，她的下場必定淒慘。
念此，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從舞女精致的麵容上滲了出來。
少女看見舞女這副緊張模樣，也是不由得好笑：“紅柳姐姐起來吧，我又不是我爹爹，不必多禮。”
“是，謝小姐。”名叫紅柳的舞女應聲而起，不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其實...嗯....這次來臨江，找那東西倒是順帶的，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年，碰碰運氣罷了。我知...紅柳姐姐已盡力，不必憂思，父親那邊自有我替你說話。”少女一邊吃著侍女投喂的小食，一邊道。
“謝小姐。”紅柳當即感激萬分。
......
秦晉樂自望春樓出來後，哪兒也沒去，徑直回了家。
此刻更是將秦獨石頭二人也打發走，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
“人......真的能飛嗎......”“如果能飛......那靈魂出竅......是不是......也有可能？”
秦晉樂將自己鎖在房裏數天，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這些奇怪問題。
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了。
至於秦晉樂為何如此在意，除了好奇外，還是與上次昏迷有關。上次發狂，他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好似有短暫的靈魂升騰，可以透過牆壁看見了秦府眾人。他看見了在書房踱步的祖父，滿臉的焦急；看見了早已酣睡、口水亂流的老爹秦破；看見了隔壁打著哈欠挑燈夜讀的秦獨，甚至還看見了正在蹲坑的石頭......
事後，他曾專門叫來秦獨和石頭詢問當日之事，竟真是如他所見。
所以秦晉樂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人是否可以淩空飛翔？靈魂是否可以出竅？這樣他那日異狀至少能摸得到些頭緒。
......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
“小樂，是我，開下門。”門外秦破的聲音傳來。
聽聞，秦晉樂翻身下了床，頂著雞窩頭前去開門。
“爹，你怎麼來了？”秦晉樂聲音沙啞地問道，有些不耐煩。
秦破卻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抬手幫秦晉樂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順手將發絲上的一縷棉絮拿了下。
“聽聞小樂這幾日都不曾出門？”“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秦破略彎下腰，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頂，神色也是罕見地溫柔。
哎，一轉眼，小樂竟也是這般高了，我這父親多少有些不稱職了，秦破心中暗歎道。
“無......無事的，父親，隻是...近日有些困惑罷了...”秦晉樂有些驚訝，低言道。
“有什麼困惑不妨跟父親說說，說不定為父可以幫你解惑。”秦破聽聞道。
秦破是了解自己兒子的，雖然他自小一副嘻嘻哈哈沒正形的模樣，但實則有顆難得的玲瓏心，心思深重，隻是自小便沒了母親，早早便學會了自立，不願與別人吐露心聲，就連自己也沒多少與兒子交心的機會。
看著兒子疲憊的臉色，秦破止不住地心疼，一邊將秦晉樂攬了過來，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