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林進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花青朝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我聽不太懂,好像是因為我們的挖機師傅挖到別人的樹了。”
這時林進驊也看明白了,嗤笑出聲:“什麼別人的,那塊地現在是我們的了,之前沒人管,他們就把樹種過來,想據為己有。”
“後麵我們公司買下這租地後,曾多次聯係他們把樹挪走,不然等到公司開工的時候就直接挖掉丟了。”
“那些人非說這裏的地是他們的,哪怕我們出示了租地合同,也聯係了村委會證明,他們一個個裝傻充愣,硬是不管不理,誰來了都是一副這個地方種上了我家的樹,就是我家的地了。”
“現在倒是有臉來鬧。”
就在他們說話間,對麵的人直接衝過來砸挖機,拿鋤頭把挖機的車玻璃什麼的都砸碎了,倒是還有點理智,沒直接砸人。
看到公司的同事想徒手上去阻止,
林進驊直接大喝一聲:“別管,讓他們砸,砸了我就可以換新機了。”
說罷,林進驊撥打了報警電話。
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聲。
“別砸了,那孫子報警了,趕緊走吧。”
一聽這話,還在挖機上麵打砸的眾人連忙跑了。
“跑得了?”林進驊冷哼。
“這裏的東西都別動,該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等警察過來。”
“小朝,拍照。”
“哦,好。”花青朝立馬拿起手機對現場拍了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現場淩亂不堪,散落的碎玻璃,東倒西歪的樹,紅土上雜亂無章的腳印……還有一個捂著胳膊齜牙咧嘴的傷員。
“你怎麼了,胳膊傷到了嗎。”花青朝出聲問道。
李林朝花青朝樸實一笑:“沒什麼大事,應該是扭到了,今晚回去擦擦藥就好了。”
“擦什麼藥,直接去醫院拍片。”林進驊。
李林遲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明明疼的眉角緊皺,卻還是說:“不了吧,去醫院多貴,真沒什麼事。”
“放心吧,這錢不用你出,誰弄的誰出,而且公司會先幫你墊付。”林進驊拍拍李林的肩膀。
不到半個小時,警察便來了,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警察就直接帶著人去找另一幫人,後麵發生了什麼,花青朝不清楚,因為林進驊不讓她跟著,還讓她趕緊回去工作。
行吧,反正今天也要下班了。
花青朝開著三輪車晃晃悠悠的上去了,途中,花青朝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但始終沒想起來。
一上去,她就被揪著問剛剛發生了什麼。
上麵裝基質的場地離爭吵的地方大概有個五六百米,再加上大棚的阻擋,他們對下麵發生了什麼事是一點都不知情,是後麵警察來了,他們才知道出事了,還是大事,不然警察怎麼會來。
“發生了一點土地糾紛。”花青朝言簡意賅。
奈何聽眾不放過她。
“具體說說呢,什麼土地糾紛,誰和誰。”趙曲玫拉著花青朝著急的問道。
臉上的神情寫滿了想吃瓜三個大字。
“下麵那塊大棚旁邊不是種著一片蘋果樹嗎?靠近我們棚旁邊的一些地是我們公司的。”
“之前我們公司派人過去跟他們交涉,讓他們把樹挖走,他們不願意,現在我們替他們挖了,他們不幹了,就拿鋤頭把挖掘機砸了,然後主管就報警了。”
“我去,砸挖機,還好不是砸人。”趙瑞瑞咂咂嘴。
趙曲玫左顧右盼,確定沒外人在,悄悄道:“我之前聽過一個八卦,就是主管來這之前是公司的總經理,不知道為什麼被降為主管了。”
趙瑞瑞一拍大腿,附和:“誒,你別說,我一看主管的氣勢就不像是當主管的人,原來還是公司的總經理,怪不得有時候光站那裏,我就覺得他氣勢逼人。”
不是在講土地糾紛嗎,怎麼話題轉到主管身上去了。
不管了,現在已經六點了,該下班了。
“下班了,走啦。”花青朝用力拍拍衣服,衣服上的灰塵頓時在她周圍揚了起來。
花青朝猝不及防被嗆到,連咳好幾聲,好嘛,不拍不知道,一拍全是灰,是不是要戴個口罩幹活才行,可是這種天氣戴口罩幹活,純碎是折磨人,也就這兩天的活,忍忍就過去了。
“等等,顧嬌還沒上來。”趙曲玫腳步一頓。
花青朝恍然大悟,她就說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少了個人。
“那我們在原地等等她,她應該快上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顧嬌此時正快樂地朝她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