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誌剛冷著臉聽完我的反駁,他臉龐兩側的肌肉微微的顫抖著,在思索著些許事情,嘴裏似乎在嚼著什麼緩緩的隨著思維蠕動,他全身的氣息凝結出或多或少的嘲弄,眼睛裏淡淡湧起一團隱約的迷霧,他對我深不可測的笑問:“噢?你認為我和鄧月很相愛?”我意識到這個答案開始浮出水麵而且可怕無比,我的大腦卻條件反射般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們不是?”
“哈哈哈哈,蘭蘭,看來你對你的好朋友了解得還真是少的可憐啊!你覺得鄧月特別愛我,是嗎?她為我受了許多苦,對不對?”蕭誌剛笑得殘酷。
“難道不是嗎?小月現在才20多歲,就要生孩子,還要提防你家的那個母老虎,弄得她連在公司的機會都沒有,她為你的犧牲難道還不夠嗎?!你非要她哭著喊著遍體鱗傷的罵你,你才覺得你對不起她嗎?”我不可思議的瞪著這個男人,心裏思尋他是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以對感情這麼無動於衷。
“哼”蕭誌剛冷冷的哼道:“你以為鄧月是什麼女人,她的才華她的野心絕對不允許她把時間浪費在廣告公司這種地方,從低下慢慢往上爬,直到熬出頭的那一天,你以為鄧月會成為這些點點滴滴金錢的俘虜?!她懂的怎麼樣得到她想要得東西,她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她要去法國留學,她沒有錢,我需要一個孩子,來孝敬我年紀大的父母,讓他們在晚年抱孫,我們一拍即合!可惜她太任性聰明,想拿到錢以後去打胎,她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分分鍾阻礙她的前途,可我又怎麼可能讓她拿掉孩子,我在銀行賬戶上打進的錢是死期,不到一年後她絕對拿不到錢,她想拿了錢走人?沒門!大不了錢她別拿,女人,多的是,有本事她就去打胎。後來她學乖了,開始來跟我玩兒愛情,一付深情款款的樣子,她是想讓我離婚後再和我結婚,拿到更多的錢。嗬嗬,她口口聲聲說不稀罕我的錢,從認識她到現在房子,車,我一樣也沒少給她,她不也照樣照單全收!”蕭誌剛一臉淡漠和無所謂,我則被這些字句震的瞪目結舌,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我才呢喃道:“不可能的,她為了你。。。為了你還宿醉,傷痛。。。”
“是嗎?有多痛?她無非是想讓我知道我的孩子在她手中,引起我一次又一次的注意。她借助你們宣揚她的可憐,隻是她沒有料到你會認識蕭毅,也差點流產,她終於明白一旦失去這個孩子她就什麼也得不到,所以她現在老實多了,隻是她從來也沒有想到我對她如此了解。”蕭誌剛泰然自若的看著我的反應,我語塞,答案來的太現實太殘酷,殺的我片甲不留手足無措,我頹然的看著蕭誌剛,問:“那你老婆呢?她知道這一切嗎?”
“她當然不知道了,不過她很快就會知道,因為我和鄧月也長不了,一旦她拿到錢就會走,我老婆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因為她是隻不會下蛋的雞。我和她早就名存實亡,隻是我們的股份,公司和合資都是一起的,分開了對誰都沒好處,她比我要清楚這點。”蕭誌剛嘴角微微上挑,站起來,一步步走近我,眼裏盛滿殘暴的玩味,低聲輕輕問:“蘭蘭,你知道那個魏敏最後怎麼樣了嗎?”“不,不。。。我不想知道。。。。”他分明是在威脅我,他不讓我和蕭毅在一起,隻是因為我的性格像最初的魏敏嗎?我不相信,我愛蕭毅,我不想聽他說下去!“你要知道,這很重要!”他生生掰下我捂在耳朵上的雙手,“她現在在精神病院,她瘋了!她當初在小毅背後跟我玩兒可憐,讓我同情她,企圖和我上床,再讓我離婚娶她,她太天真了,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他咬牙切齒忿忿甩開我的雙手,唾沫星子噴了我滿臉。
我愣愣站在他麵前,他感覺到自己失態,於是放鬆臉部肌肉,又給自己點上支煙,靜靜說道:“還好,我不是那麼笨的男人,可小毅就差點毀掉,這個女人在我們兄弟倆之間造成了難以彌補的誤會,當時魏敏和一個公司的老板搞上床,可惜那個老板隻是玩她,小毅當時卻以為是我和魏敏在一起,因為魏敏總是借任何理由來找我,同時她也看出來我當時的婚姻狀況,總是有意無意的暗示和安慰我,不知道她和小毅說了什麼,在小毅的眼裏,我們的關係變得曖昧不清。終於,小毅撐不住了,他開始飆車,喝酒,夜不歸宿,等我發現事情真相的時候,小毅已經徹底頹廢。我在酒吧發現小毅後他狠狠和我打過一架,他是那麼憤怒,屈辱難受,他一句話不說就向我揮拳,他喝得爛醉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爸媽知道後從美國飛回來後見到這般情景,心都傷透了,好歹也要把他帶回去。小毅不願意離開,他想要魏敏給他個答案,他甚至不相信我這個大哥!哼!我找個理由把魏敏給調到我老婆手下的公司,再故意讓我老婆看到我和她親密的樣子,那個母老虎就徹底發作,我就知道她不會放過魏敏這種女人,更何況魏敏在北京一點背景都沒有。她第二天就把魏敏給炒了,並找了一幫人把她給堵著打了一頓,可能不止是打,我不清楚,因為魏敏是衣衫不整得樣子去找小毅,我知道她最後肯定就會去找小毅,隻有小毅這個可憐傻瓜蛋是她最後的靠山,可她也沒料到我在小毅的住處等她呢,小毅已經被我和父母轉到別墅去住。我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也把話跟她說清楚,小毅馬上就要回美國,她要是還敢對小毅說什麼,我會讓她乖乖滾回江西她老家去再也進不了北京,她讓她跪在我麵前寫了份分手信給小毅,然後把她趕了出去。從那以後她精神就不是特別正常,我幹脆送佛送到西,把她關進精神病院讓她好好修養。”他瀟灑的彈開煙灰,精神眈眈的看著我,眼睛裏充滿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