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畫琳和魏敏不一樣,說不定那封信會被檢察院的看門老大爺或老大媽一個糊塗給仍了,我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魏敏是慘了點,因為蕭誌剛是條毒蛇。可是畫琳呢?她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整的更慘,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會不會對秦畫琳開恩?我不敢想。
“蘭蘭,沒事兒,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秦畫琳似乎還不知道這些貪官的本性,一旦被檢舉,麵對的可是死刑,誰會甘心眼睜睜看著手裏的榮華富貴被奪走和而自己卻要和死神打照麵?如果秦畫琳被她們查出來,不翹辮子才怪!
“蘭蘭,其實我現在最發愁的,不是別的,是我的實習工作沒有了。。。唉,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必須回去,可是回去,怎麼照顧母親她們阿。。。。。”秦畫琳長長的歎了口氣,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和委屈,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環繞著淡黃色的瓷杯,儼然一幅憂傷少女的油畫在我麵前映出。“!!想起來了!!秦畫琳,工作這種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證幫你找到一份安心,穩定的工作!”我突然想到蕭毅,秦畫琳現在最好的避難所就是蕭誌剛的公司,好歹他也算是個大老板,也聽蕭毅講過他和一些領導的關係挺鐵的,再加上他欠我人情,誰叫他老婆整天跟我這兒撒潑,不過,這下我又要死皮賴臉的去和蕭毅和好,道歉。唉,一點女人的尊嚴都沒有。想到這裏,我的臉都綠了,得虧我還是半個女權呢。
“什麼工作,蘭蘭,我能勝任嗎?”秦畫琳不肯定的問道。
“嗨,寶貝兒你一定行!成了成了,咱們阿,都需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老板!”秦畫琳點點頭,雖然她還是滿臉憂慮,但她還是把杯子放下,準備就寢了。我捂著我那剩下的兩撮頭發,倒在床上,如釋重負的感覺真好,至於王大牙,我已經決定開始學著在心裏刨一土坑給丫埋了,睡意瞬間襲擊我導致急性睡眠休克,可是我感覺畫琳並沒有睡,她好像一直在看著我。
早上起來的口氣是最臭的,外加昨兒晚飯也沒吃,口氣的異味程度可想而知,試問各位親愛的姐妹們,如果你們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攜帶了如此危險把自己形象毀於一旦的氣體,而你身邊又是最親密的愛人,那麼,長此以往,你們會不會在枕頭底下藏顆薄荷糖什麼的來消除尷尬呢?很可惜,我沒有薄荷糖,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蕭毅正在我頭上方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在檢查我的傷口,而他的鼻子,很不幸的,正對著我微微張開努力呼吸的口。“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可以上來的!”我“蹭”的坐起來,突然頭一陣暈眩,差點和蕭毅來個西瓜撞土豆。“是樓下老大爺讓我上來的,我在先在門口碰到秦畫琳,她說要出去給我們買早餐,然後她就跟那位大爺說我是來看你的,你病了,能不能通融,寢室裏沒別人。那位大爺一聽說我是要來看你這個‘陰陽頭’馬上就答應了,嗬嗬,還讓我仔細看看你,說你昨天跟遊魂兒似的就飄進學校了,差點沒把別人嚇著。”蕭毅笑吟吟的看著我說,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扭捏了半天,說:“不好意思,蕭毅,我,昨天態度不好,你別生氣。”我低眉順眼的瞅瞅他,繼續說:“我這人脾氣急,這你也知道,北京人的脾氣和北京的沙塵暴等級是一樣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叫勁兒,我,你也知道,大腦都長胃裏了,我說的氣話,你可別當真。”“嗬嗬,蘭蘭,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你啊,就是老喜歡讓人擔心!好,我不跟你這沙塵暴的脾氣計較,快去刷個牙,一會吃早餐,秦畫琳快回來了。”我心中暗笑,嘿嘿,就知道他拿我沒轍,剛要去刷牙,隻聽蕭毅說:“好好刷刷,你的口氣的殺傷力快趕上薩哈拉大沙漠的沙塵暴了!哈哈”我狠狠翻他個白眼,抓起洗漱用具往走廊跑去。
秦畫琳買了豆漿,油條,早餐吃的還算不錯,蕭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秦畫琳去工作的事情,而且還是做他的秘書,秦畫琳得到這份工作特別開心,大家說說笑笑,一個上午就晃過去了。
回到家裏,老媽正在家裏等著我興師問罪,還好蕭誌剛還算有心,除了把家裏砸壞了的那些用具全部給換新後,還額外給我媽買了套組合音響和跑步機,而且蕭毅一直在給我媽賠禮道歉,我媽都快吃定他這口女婿飯了,當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轉眼大學四個年頭都快奔完了,最後的畢業論文和作品忙得我死去活來。聽說鄧月快生了,隻是她父母已經接受了現實,在家裏好好照顧她,加上她行動不方便,好長時間沒怎麼見她,要離開大學了,才會特別懷念以前的美好時光,那些逝去的幸福在回味漫長的日子裏珍貴的一塌糊塗。我們總是學著如何去以最快的速度去接受新事物,放下那些我們自以為是必須經曆的過去,實際上,完全放棄或者沒有過去,我們將會是不完整的。就像,王大牙。我讓自己忙得飛起來,我不得不承認,我害怕沉靜下來的那份孤單和殘缺,它總能讓我體會到我的不完整,我在呼喚著一個人,但那個人,是對遺失掉永遠也找不到的珠灰色的耳墜。時間總是最好的魔法師,我在蕭毅的公司慢慢也把業務作起來了。很快,畢業後我就能正式上道了,還有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