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女注視停止吸收血液、突然顫抖的頭骨,“無論是血林此刻正在灼燒的光明,還是將我們化身淨化的光明。我們好不容易創造的化身被毀滅,你覺得我們不應該生氣嗎?”
“身為盟友,他表現的實在是太差勁了,完全沒有做到最初答應的承諾。”
頭骨中的阿芙蕾將杯中血一次吸收幹淨,“我能感受到教皇此刻的光明很平靜,他似乎在創造什麽……我們因他的原因無法離開血之城堡,沉淪者要抓住那位光明法師會毀滅慘重。即使放任那個女人被救走,這隻能說明我們遵守規則,光明不能責備我們。”
“要將損失降到最小,要讓他知道盟友也會生氣,我們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頭骨中的阿芙蕾放輕聲音,“你猜測他可能是來尋找那個女人,那就表現的隱晦一點,讓一些祭品去被炸開通道。若是他們進入地下,找到白鴉後卻沒有能離開的空間秘法道具,那就用血將他們封印於監獄中,作為今日擅闖血林的代價,剛好那些‘小蟲子’也都餓了。
無論是哪種結果,記得主動通知教皇這件事,來不來都是他的問題。”
“你說得對。”
血魔女將空掉的酒杯放下,低聲對頭骨說:“接下來交給我就夠了,你該繼續去休息。”
頭骨中的阿芙蕾大腦輕歎一聲,“感覺他似乎在預謀著什麽,注意安全。那座監獄既然已經借給了教皇,會發生什麽都與我們無關。”
“他們既然要去救那位可憐的白鴉聖女,那就任由他們保持勇氣衝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都與我們無關,正好還能省去一些麻煩。”
叮囑之後眼眶中的魂火消散,頭骨恢復成普通的狀態。當被血魔女從燭火尖取下之後,頭骨立即變成一塊風化後的普通石頭。
血魔女將頭骨放進魔法鏡中,再用秘法抹去大腦剛才存在的痕跡,分裂精神力凝聚成手伸進腳底、至剛才就一直黑暗的小鏡中,取出一隻光明‘璀璨’的飛鳥。
血魔女取出一塊光明石,沉睡中的飛鳥立即蘇醒,它用爪將光明石抓住,拍打雙翼懸浮空中,金色的眼眸冷淡注視著血魔女。
“我這裏可沒有合適光明生存的地方,沉睡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要生氣隻能責怪你的主人。”
血魔女輕嗤一聲,取出一張羊皮卷用羽毛筆在上邊記錄文字,折好後將羊皮卷朝飛鳥遞去,隨意的輕語:“你可要動作快一點回去,不然我的血林可就要毀了……至於那個女人若是被救走,這與我可沒有什麽關係,畢竟我的沉淪者最討厭光明。”
飛鳥扇動雙翼,注視血魔女的眼睛,片刻後無聲在她手背上重鑿。
血魔女嬌嫩的皮膚因尖銳的鳥喙開裂,湧出大片鮮血。血魔女輕嘶一聲,手中卷軸掉落,身披光明的飛鳥立即張開喙將羊皮卷接住,任由喙與飛羽沾染滴落的血液,轉身離開時身形虛幻,化作光之波紋穿越空間,回到主人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