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風太大了,爸爸讓我躲衣服裏,我還是覺得冷。”

“爸爸,我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還好你找到了我們。”

陳秋肅明明是在跟楊陶說話,又像是在敲打楊邵,“明明答應過我的,等我回來的,下回不許再亂跑了。”

楊陶倒是比楊邵會下台階,乖乖地答應了下來。

還是酒店暖和,屁股被熱水袋捂得癢癢,楊陶沒法去抓,隻能伸手去抓了一下腳。

這一動,陳秋肅注意到了楊陶那隻沒有襪子穿得腳也有凍傷,腳拇指紅彤彤的。

他歎了口氣,將楊陶的腳攥在掌心裏,輕輕地搓到發熱。

Alpha爸爸的味道給足了楊陶安全感,在雪地裏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和精力,他早就困了,抱著枕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楊陶睡著後,房間裏安靜得有些嚇人了,楊邵知道,楊陶給他做了示範,他就不該繼續端著,該乖乖承認錯誤,他生平“最煩”楊陶這樣溜須拍馬的人,顯得他格外不會做人。

“誒?”楊邵這該死的自尊心還在垂死掙紮,可惜陳秋肅這回是鐵了心不讓他蒙混過關,他沒辦法,一把拽住陳秋肅的胳膊,“行了!行了!我錯了行了吧?”

陳秋肅不為所動,什麽叫行了行了?認錯哪兒有楊邵這種態度的。

楊邵內心在咆哮,還緊緊拉住陳秋肅,做了無數遍心理建設,努力端正態度,“我錯了,我不該帶著楊陶到處亂跑,讓你擔心了,讓爸媽還有奶奶擔心了……我錯了……”

比起楊陶來說態度差遠了,但也算楊邵的進步。

陳秋肅總算是拿正眼去看楊邵了,他拖著楊邵的下巴,接過熱水袋,沉聲說道:“我看看。”

楊陶穿著褲子和靴子,屁股和腳上的凍瘡不及楊邵的嚴重,楊邵顴骨的位置能看到一個亮晶晶的凍瘡,他肯定是想方設法把楊陶護在懷裏的,自己不該怪他的。

“找不到你倆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誰能想到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楊邵學乖了,順著陳秋肅的意思,“知道知道。”

幸好是虛驚一場,也就是虛驚一場,讓擔憂,害怕,焦急等等一係列情緒,在看到楊邵的那一刻,轉變成了氣憤。

“楊陶還小,他不知道輕重,你也不知道嗎?”

被陳秋肅教育,楊邵莫名有種羞恥感,讓他羞憤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在我身邊,我盲目自信了,我壓根兒就沒考慮危不危險,明明就一條路嘛,誰知道我記錯了,楊陶也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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