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自來也大人……”輕輕合上並足雷同無神的眼,等在渦之國外圍的醫療忍者低下了頭。
搶救無效,四代影衛隊礫果僅存的倆人又去了一個,卡卡西的心情複雜極了。方才見到四代火影時,他很想上前打個招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生死相隔,看著三位火影眼中詭異的色澤,就沒有人再敢把他們當成活人看。即使他們曾經身為影,為村子付出了性命。
“玄間怎麼樣?”
“很不好,不過應該能堅持到村子。”微微抬頭咬了下嘴唇,醫療忍者眼中透著無耐。
回頭望了眼被漩渦包裹的國度,自來也歎著氣走了。
短暫的敘舊過後,千手柱間按住長孫女的腦瓜笑了笑,“小綱,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留下。”四處廢墟的渦之國早就沒有了活人,但心裏空落落的千手綱手隻想留在這裏。
她是一個一輩子活在回憶中的人,離開了這些,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離開吧,這裏不屬於生者。”
“爺爺!”
“人得往前看,死人就應該呆在死人的地方,這裏不應該是你來的,帶上那個混蛋小子一起走吧。”
“混蛋的……小子?”
經雛田小秘書指引穿過廢墟,流芒來到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麵前,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仿佛吸口氣就能掉進冰窖。
“這鬼地方怎麼回事?”捂住還有些疼痛酸脹的肩膀,禦手洗紅豆咬緊了銀牙,旁邊得得得狂打哆嗦的雛田不住發抖。
“我先進去看看。”
“我們也去。”
回頭看了看明明很怕卻非要跟進來的女孩兒,流芒思索片刻點了下頭。
推開吱呀破敗的木窗,走進滿是灰塵的房屋,長長的木製巷道一直通往地下深處,前方黑糊糊的什麼也瞧不清楚。裂紋的棚頂落著灰,細碎的腳下踩著泥,每隔幾米就有的火盆東倒一個西碎一個,無聲說明曾經發生過的動亂。
“臭小子,我們真要下去?”平宿大咧咧啥也不怕的紅豆俏臉發白,總覺得裏麵不安全。
流芒用力握了下紅豆顫抖的手,把雛田攬在了懷裏,“沒關係,這鬼地方人都死光了,不可能再有什麼,膽子放大些,咱們下去看看。”
嗒嗒走進巷道,將陽光拋在背後,沙沙的泥土響起古怪的音階。風一吹,嗚嗚像似鬼嚎,每走一步,咚咚的全是心跳。
咕咚咕咚兩大口唾沫咽回肚裏,流芒腦門也有些見了汗。
他瞄的,裏麵到底有啥?
“哥哥,我怕。”
“沒,沒關係,這裏不鬧鬼。”壯起膽子安慰兩句,流芒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雛田哆嗦的更嚴重了,旁邊紅豆也很艱澀。
摸黑前行,破碎的布幔來回呼嗒落著塵灰,黑乎乎的一片鬼影在飄,時不時就能發現的蜘蛛網也好似被人捅了樣零落處處,走在這樣的鬼地方,心肝脾髒全堵在了嗓眼。
要不要回去?扭頭看看兩位堅強的姑娘,流芒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沙沙的腳步挪向陰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才走到盡頭。空曠的地下大廳淩亂不堪,散落的架子,破碎的台子,就沒有囫圇個的東西。
腳步剛剛邁出巷道,呼啦燃起的火盆映紅了四周,將原本模糊不清的事物全部映照的清清楚楚。
誰!
脫口而出的驚叫忐忑不安,流芒感知裏察覺不到任何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敢下來的原因。
搜索半天,一根雞毛也沒發現,四下看看那些憑空燃燒的銅盆。混混頭子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自動的?
壯起膽子走到近前看看,半米高的古製銅盆四圈繪著鬼臉,妖裏妖氣讓人頭皮發麻。
恩,一會兒把他們帶走。
捏捏下巴做出決定,稍稍安心的流芒四下一瞅,登時斯巴達了。除去四個角落裏沒人要的銅盆,空曠的地下大廳好像就沒剩下什麼東西。
全被搶光了?
發瘋般衝進大廳來回翻探,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剩些破爛木頭。
丫挻的,這還叫人嗎?雖說賊不走空,你們也不能全搬啊。一窩端,全家死的有沒有。
嘴裏罵罵咧咧跳腳蹦嗒兩下,流芒腦袋一回,看見雛田紅豆全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