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裏時代活下來的狠人,即便是普通上忍,也不是其他隱村同等級忍者所能相比。真玩起命來,最好結果也不過是同歸於盡。這倒不是說血霧裏時代的忍者,有多麼多麼牛逼,有多麼多麼利害,而是那個時代的霧隱有一個算一個全他碼是瘋子中的瘋子。
畢業時斬殺隊友進級的方式能製造出來什麼,除了一群精神病還能是啥。桃地再不斬為什麼被稱為霧隱鬼人,就因為畢業禮時,人家老小子悍然屠殺了所有同時期的學員。
現在喊出一億參加競拍的霧隱忍者,就是那個時代的幸存兒。但凡上了年紀的忍者,都能認出這些家夥。因為他們身上全都缺少一股子人味,隔開幾百裏就能聞到那股冰冷死寂的氣息,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意味死亡。
和這樣的瘋子競拍不是玩命麼!輸了到還好說,興許人家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計較,要是贏了,那就倒血黴了。
血霧裏的忍者為什麼讓忍界如此忌憚,除了夠狠夠絕,就是那副不死不休的性格。被他們當成目標追殺,一輩子都別想好過。血流不息,追殺不止,隻要血管裏的血液還在流動,這些瘋子就不會放棄追殺的目標,為達目的不息一切。
嗅著鼻孔裏肆無忌憚散發出的血腥殺氣,有見識的忍者全部閉嘴了,沒見識的也都嚇傻了。
“一個億,還有沒有更高的,一個億,第一次。”
咣當錘響的拍賣錘砸向桌麵,流芒來回瞅瞅,愣沒一個人開口。不就是個霧隱村的忍者嗎,你們怕啥啊?靠的!
五大隱村,各路小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有人叫價。自來也知道木葉的情況,根本就不需要這玩意。我愛羅到是想要,可惜村裏沒錢。除了他們兩個有膽有實力的家夥,剩下的沒有一個願意跟血霧裏扯上關係。
他們不怕和霧隱村交惡,但同樣不願意惹到霧隱村的瘋子。這些明顯精神有問題的玩意,惹到了才不會管什麼大局觀,先弄死了再說。刺殺大名,陰謀正變,襲擊水影,凡是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奇葩事績,幾乎霧隱村的忍者全幹過。
有著這樣輝煌的過往,哪有人願意為劍將命搭上。弄到最後,有命買沒命拿,妄送了性命不說,還白白便宜了別人。所以說,誰愛買誰去買吧。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高高舉起的錘子咣的再來一下,混混頭子恨不能把人生吃了,“霜之哀傷一個億第二次,一個億第二次了,還有沒有更高的,如果沒有的話……”
暗裏暴出句粗口跟霧隱忍者完成交易,流芒左看這老小子頂個死,右看這老小子頂個掛。喪門星,你要是能活過今天,我就跟你一個姓。別人不弄死,我也得找機會弄死你。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足足花費一個月時間準備好的神劍,才賣出去一億兩。雖說之前流芒想都沒想過這個數字,可是有藥劑那八千萬比對,劍肯定是賣便宜了。而且不是一星半點的便宜。
虎頭蛇尾的拍賣會結束,回到住處的混混頭子還不等休息,跨院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你找誰啊你?”肥的跟豬似的角瓜臉杵到麵前,差點一腳踹出去的流芒小臉狂抽。
門外站著的大胖子嘿嘿兩聲,從上衣兜裏摸出張欠條,“那個,請問綱手大人在嗎,我有點賬想跟她結結。”
“怎麼,她欠你錢了?”流芒口氣很不爽,一個屁崩出了兩個響。
“您說的太對了,她都欠我三年沒還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站在門外,大胖子像找到組織似的抹了把臉,“那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2003年來的更晚了一些……”
“閉嘴,你直接說她欠了你多少錢?”嘎吧嘎吧兩下拳頭,強製按住揮拳衝動的流芒咬緊了牙。
發現氣氛不對勁的大胖子不敢再說廢話,“五百萬兩,利息什麼的我就不要了,求求您,您讓她把錢還給我吧,我上有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八十老母,下有還未滿月的半歲娃娃嗷嗷待哺。小哥,當我胖子求你,你幫幫我,我給你磕頭了。”
說跪就跪膝蓋一軟,看著麵前撲通跪倒納頭就拜的家夥,流芒那顆心甭提有多膩歪了,“你先起來,咱好話好商量。”
“小哥,我不起,這錢我要是再要不回來,我家就揭不開鍋了。求求您,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