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水門老師。”
聽著兩位弟子的呢喃，四代火影深深的歎了口氣，“事情走到今天這份地步責任都在於我，琳不會希望看到你們變成敵對關係。本來已經逝去的我能夠重新站在你們麵前，想來並非偶然，也許這正是琳所需要的。”
水門自嘲的長籲口悶氣，“那小丫頭要是在這，肯定又要取笑為師了。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卡卡西和帶土眼神複雜的交彙在一起，無言之中夾雜著數不清的信息。有歉意，有自責，還有許許多多其他人弄不明白的東西。
“我不是位合格的老師。”波風水門充滿歉意的對兩位弟子說道，“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琳。”
“水門老師……”
聞聽四代自責的話語，宇智波帶土望著月色笑了，笑的異常悲哀，笑的分外淒涼。
“琳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失去她就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親眼看到琳死在卡卡西手中那一刻，我的眼前就隻剩下一片黑暗，那是地獄才擁有的色澤。”
“對不起……”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卡卡西。”帶土躺在地上笑了笑，“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在琳死去的那一刻，我就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當我假伴成斑四處遊曆時，更加確信了這一點。就算擁有寫輪眼，依然什麼也看不到，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它在你們眼中是錯誤的吧？”
帶土自嘲的笑著，卡卡西眼中隻剩下黯然，“不，也許你才是正確的。我和你對世界的看法沒有任何不同，失去你時我就是這樣想的。後來，琳死在我手裏時，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結果沒過多久，水門老師也走了……”
“卡卡西……”
“這個世界就是活著的地獄，無數個日夜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就是個災星。”卡卡西失神的扔掉苦無，黑色短刃打著轉落向昏黃，在月色下泛起無盡的淒涼。
“我崇拜父親，父親死了。我和你交朋友，你也亡了。我想守護好琳，琳也去了。就連我羨慕的老師也英年早逝，連帶師母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你們說，我是不是災星？”
卡卡西說到這裏頓了下，眼中蘊涵著深深的自嘲，“我曾經無數次想過自殺，想要追尋你們的腳步。可是水中倒映出的這隻眼睛阻止了我。帶土，是你留給我的寫輪眼支持我活下去。正因為你給了我這隻眼睛，我才想用它帶著你一起去見證這個世界。”
“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帶土平靜的問道，一點沒有失敗後的憤怒，“我和那小子相比差在哪裏，你為什麼選擇幫助他，而不選擇幫助我？”
“帶土……”卡卡西悵然的看著好友，“我可以斷言，就算重新來一次，沒有我的阻攔，你依然會失敗。”
“為什麼？”
“因為鳴人有同伴。”
一個響雷劈中腦門，帶土被卡卡西的話驚到了！
“你和他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你缺少同伴的支持，這就是你們兩人之間最大的不同。”
“是嗎，原來是這樣？”帶土的嘴角寫滿了苦澀，“在這個地獄裏也會有同伴，那些遲早都會死的。就像你，就像水門老師，就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