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都給我上去打死他。”
一之瀨真樹狀若瘋狂的喊叫著,活像隻被人扒了皮的小醜。
“藍染大人叫我們聽你的命令進攻,可沒叫我們聽你的命令送死。”一隻膽小的鼠虛嘀咕了一句,說出了虛群們的心聲。
“就是,就是,敢情不是你送死了。”
渾蛋!
“你們這是抗命!”一之瀨真樹急眼的回身罵道,“隻要你們按照我的吩咐連續不斷的進攻,他們的靈壓肯定會有枯竭的時候。”
“是啊,等他們靈壓枯竭了,我們估計也死光了。”
沒人願意送死,虛同樣也不願意,這種拚命的活誰愛幹誰幹。一之瀨真樹聽著耳邊的騷動,兩眼珠都藍了。
“孫子們,還有誰想來?”流芒站在死去的猴屍麵前,張狂的大聲問道。圍在外麵的虛群開始退縮了,一步,兩步,轉眼就退向了森林深處。
“你們這些白癡!”
“閉嘴。”早就受夠一之瀨真樹恬燥的虛群們也惱了,“有種你先上,你上我們就上。”
地底世界永遠不知道白天黑夜,虛群退走後,戰士們全都癱在了一起,有靠牆壁的,有背靠背喘息的,還有幹脆仰殼躺到地上睡覺的。
“劍八,你對這次遠征怎麼看,我指的是那些貴族。”流芒坐在劈啪作響的篝火旁邊,測目問向了身旁的劍八,八千流提著根小棍不停撥弄著柴火。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害死了咱們一萬多將士。”更木隊長的語氣有些遲疑,很難想像這位野獸派人士也有猶豫的時候。
“你就打算這麼放過他們?”流芒聲音一提,語氣說不出的森然。如果給我們禍害機會,他一定會把靜靈庭裏住的那些王八蛋挨個砍了。全砍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個砍一個肯定有陋網的。
“小子。”更木隊長的聲音很沉很沉,“我也想報仇,我也想反抗,可是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殺那些貴族容易,但靈王的追究怎麼辦?何況那些貴族也不全都是善茬,隱藏的力量誰又能知曉。屍魂界千百年來,想要反抗的人不是沒有,其中不乏驚才絕豔之輩。可是,靜靈庭依舊是貴族的靜靈庭。”
“那我們就這麼算了?”流芒嗤之以鼻的哼了聲,“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更木劍八聽到這話樂了,樂的比哭還難看,“我有什麼作風?”
“不管不顧,幹了再看。”
“那特碼鐵蛋完蛋。”
兩道犀利的目光撞在一起,半晌過後,流芒和劍八全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不住拍腿,笑著笑著全歎起了氣。
“我先把隊伍整合一下,小隊也要重組。那些虛不一定真的退走,這裏畢竟是它們的地盤。小子……如果我戰死了,一定要把八千流帶出去。”
“劍八……”
“哈哈哈,我可是十一番隊的隊長,靜靈庭裏最勇敢的男人。”
更木劍八邊說邊笑,眼睛裏卻充滿了凝重。
“我會的。”流芒話說的很輕,輕的就像雪天裏的鴻毛。
“一切就全拜托你了,此次過後,你還是回現世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呼啦甩開的半截羽織抗向肩頭,流芒望著劍八高大的背影,忽然露出了絲絲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