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嵐城中心醫院。
魏賢已經半個月沒下床了,看什麼都不爽,看什麼都不順。一有護士來,就扔東西把他們砸了出去!
又一個人要進來。
這次是毫不客氣地把枕頭扔了過去。
“你就隻有這點骨氣嗎?”
魏賢扭過頭,看到來人的模樣,又不敢直視他,低著頭,很不情願地叫了聲道:“爸——”
來人就是他的父親,魏成。
魏成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雙手背著。這幾天沒少忙,一邊想要找方法治療兒子,一邊忙著討個說法。可惜的是,說法沒討到,卻碰了一鼻子灰。
兒子進醫院後,消沉萎靡,一蹶不振。
特別是當兒子知道小弟弟廢了後,心生怨恨。沒少跟父親魏成抱怨,讓他報仇。
魏成也想報仇,但他萬萬沒想到,趙有德的立場會變得這麼快。
走到病床旁,坐在床邊,魏成目光變了下,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找回公道的。”
魏賢臉色依舊難看。
“討回公道了又怎麼樣?不還是斷子絕孫了嗎?”
一說到這些,魏成的臉就擰在了一起。
但同樣的,他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凶光來。
“既然這樣,那就拿命來償。”
魏賢吃了一驚,抬起了頭,眼裏盡是不信。
看到父親的臉色和目光,平日裏對他溫和無比的父親,竟是個狠辣的角色。一念及此,不由哆嗦了下。
……
赤嵐大學附近好的酒吧很少,所以學生們想要去喝酒的時候,一般都會乘坐公交車去下一站的生活街上去,或者走路花上十五分鍾也能走到。
梁玉兒在公交站牌下等了一會兒,不見公交車的蹤影。
現在也不是高峰期,公車的班次很少。
不免有點著急。
時間比較晚了。
路燈提供的光線很有限,不過梁玉兒修長的身材,以及天使般的麵孔,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具有朦朧美。
突然——
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
“什麼鬼?”
梁玉兒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揉了揉。
周圍如常。
算了,還是走著去吧。
有這時間在這等,走快點的話,十分鍾估計就能到。
拿定主意,梁玉兒轉身離開了公交站牌。
一股清涼的秋風襲來,吹打在身上,夏天要徹底離開了。
走到半途,到了四處無人的路段。
兩邊兩排樹木,隨著秋風搖動。
如果膽子不夠大,還真不敢從這走。
偶爾有車輛經過,寥寥無幾。
“就沒發現這大學位置這麼偏。”梁玉兒罵了一句,不過也是,像這樣的三千多畝的學校,也不太可能處在市中心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
繼續行走。
呼——
又一次,一道黑影劃過。
“誰!”
梁玉兒停住了腳步,這次她確定沒看走眼。
縱然她膽子再大,遇到這種事,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看著周圍,安靜異常。
“我已經看到你了,出來吧。”
放在以前,梁玉兒怕是早就跑了,如今有格鬥術傍身,一般的色狼流氓,她還真不怕。
就是這鬼鬼祟祟的有點煩人。
一棵樹後,那個黑影走了出來。
憑著微弱的光,梁玉兒看清了,這是一個身材極其修長的女人,長發被紮成一束,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更奇怪的是,在她的手裏,拎著一把金晃晃的東西。
“眼力不錯。”那女人開口,聲音很自信,同時有點打趣的意思。
“一般般,身材倒是不錯,就是咪咪小了點。”梁玉兒回道。
“你!”
這女兒好像被說到了痛處,惱羞成怒地舉起手中的東西。
咻一聲響,伴隨折射出來的光,梁玉兒終於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把短劍,一把很精致的短劍。
她愣住了。
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親眼看到一個女人拿著這玩意,始終難以相信——
一點是假的。
梁玉兒白眼道:“大姐,都什麼年代了,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玩考斯破累?”
“考斯破累?”女人皺眉。
“是啊。”
“我管你什麼破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這女人提起短劍,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