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笑了笑，沒說話。
討厭程子鳴的人多了去了，有人罵他也不奇怪，不過，喜歡他的人也多了去了。公眾人物總是這樣，深受萬人愛戴的同時也會被人揪著缺點不放。
太陽消失在天邊，隻留下昏黃的餘暉。保姆車穩定地開著，跟著大隊車流往市中心開去。
程子鳴睜眼看了看，用腳踢了踢前麵的駕駛座：“這條路是往我家開吧？說了去老爺子那邊，忘了嗎？”
“不好意思！到前麵的十字路口立即轉彎！”司機抱歉地說道。
程子鳴歎口氣，悶著張臉。
李菡發現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溫柔地問他：“還好嗎？你每次回你父親家就悶著臉，這次回去是為什麼？”
“不好，非常不好。我能預料到我媽又會讓我學一下程安甫，讓我找個妻子。你也知道我平時都不回去，這次是老爺子讓我回去吃飯，順便跟他彙報一下程安甫的事。”程子鳴覺得頭疼極了。
他母親總是讓他學習程安甫，學習管理公司，說什麼當個戲子沒出息。
最可笑的是他母親非常討厭程安甫，恨不得程安甫墮落，然後她就可以讓自己兒子名正言順當上程氏集團的繼承人了。之所以總讓他學習程安甫，是因為希望他能超越程安甫。這女人，心思深沉得很。
“你哥哥不是還沒有結婚嗎？何來的妻子？”李菡一臉不解。她當程子鳴的助理很久了，所以對他們家都有點了解。
“那是以前，最近不知道怎麼找了個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女生。我都懷疑他玩弄她。”程子鳴想起頭上綁繃帶腳下打石膏的陳小乖，忍不住輕笑。
李菡跟著笑了起來：“不是吧？看不出你哥哥還喜歡小女生。”
“是啊，想不到。”
窗外景物飛逝，程子鳴靜靜地看著。
他突然想起了陳小乖的那句話。對程安甫說的那句話：你比他好。程安甫真的比他好嗎？憑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拿他和他比較？
他就是逃不出這該死的惡夢嗎？
……
黑暗降臨，B市的燈光紛紛亮起，照亮一片天空，星星和月亮都因此失色。
吃完晚飯，洗好碗，陳小乖便去客廳。穿過一個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看見程安甫在裏麵看書，於是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後，一把捂住程安甫的眼睛，笑嗬嗬地道：“猜猜我是誰！”
程安甫皺了皺眉，拉下陳小乖的手。她的手有點濕，甚至還有洗碗精的味道。
“我猜你是笨蛋！”程安甫瞪一眼陳小乖。
陳小乖一臉無辜：“幹嗎罵我笨蛋啊？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
程安甫懶得再理陳小乖，不說話，隻盯著眼前的書看。陳小乖聳聳肩，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行，你看書，我不打擾你，我去看電視。”
現在是晚上八點，正好是電視劇開始的時間。陳小乖興匆匆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