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那棟大樓前,神奇的,沒有遇見任何東西,仿佛已經都消失殆盡了,還是說——夏陽瞟了一眼手上的的匕首,他能感受到上麵傳來的陰冷。
“咳咳。”夏陽咳嗽了幾聲,他感覺嗓子有點癢,難不成感冒了?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穿過繁雜的樹林,那棟陰森森的破舊大樓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在轉角處卻看到了一抹影子。
是誰?夏陽趕快低下身避免被發現,那個身影就站立在大樓門口,看影子,似乎是女性,慘白的月光投射的倒影有著隨風起的裙擺。但她似乎還是發現了,快速跑著離開了這裏。
“等等!”察覺到她的動作,夏陽連忙起身大喊道,直覺告訴他那個人能幫助他,但是那個身影隻是一頓,並沒有停下腳步。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在朝她奔跑的途中,困意刹那間湧上心頭,腳一軟,夏陽倒在了草坪中,離大樓隻有一步之遙。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困?她沒有受到影響,難不成她就是這個地方的……
還沒思考完,夏陽就失去了意識,程鶴顯出身形靜靜的等待著,周圍的陰影裏潛藏著數不清的眼睛。
再度睜開眼睛,他看到的是無盡的黑暗,和那中心漂浮著點點紫光,漸漸彙聚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你的名字是劉小小嗎?”夏陽問道,順便朝那個方向前進了幾步。
“別過來,別靠近,你會死的。”沙啞的聲音響起。
夏陽停下腳步,一般來說他很聽勸,但他還是堅持不懈地問道:“你是劉小小嗎?”
女人頭上戴著深紫不透明的頭紗,看不清麵容,幹黑的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黑紫色的裙子上繡著大片紅色星星,像一個……占星師?她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是我還活著時的名字,我現在的名字叫厄夢。”然後她看向夏陽,夏陽能明顯感受到她目光的注視。
接著她繼續說:“是厄運的厄。”
“……好的,厄夢小姐,你能讓我活下去嗎?”夏陽問道。
厄夢隻是盯著他,夏陽開始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接著,劉小小……厄夢小姐伸出掩藏在華麗衣裙下幹枯的手臂,手中出現一顆很小的五角星星,有著淡紫色的光芒,顯得美輪美奐,如果能忽視那雙白的發紫的左手的話。
“殘缺……殘缺的,原來如此,我的選擇,最後的機會,”厄夢喃喃道:“我的雙手,沾染了血汙,這是最後一次了。”
夏陽想說自己沒有聽懂,又擔心這番話會激怒她,反而得不償失,他小心的觀察著。
“你不能理解這顆星星,是正常的,命運已經指引一切,但,你會怎麼想?”厄夢問道,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我隻能幫你一次,抱歉。”
什麼意思?為什麼總有種什麼事都被安排好了的感覺,他感覺極度不適,想要反抗的念頭悄然冒起,但還沒等開口,他又開始頭暈目眩。
到底還要體驗幾次?
再度醒來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在旁邊的程鶴,以及周圍那些漸漸開始張牙舞爪的陰影。
“謝謝。”夏陽明白如果沒有程鶴,他現在絕對不會像這個樣子醒來。但是很不對勁,在夢中他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就仿佛,他在夢中擁有了情緒。
“你還活著?”程鶴一臉不可置信,“我從沒有見過能被她攝走靈魂後還能重新回來的人,我都準備……”為你收屍了。程鶴選擇把這句話吞下。
“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夏陽問道。
“很抱歉我沒有向你解釋一切,我不能,因為她擁有的能力在她的世界裏發揮了最大,我沒有辦法說出來,但是現在似乎能了,也許你獲得了她的認可,”程鶴說道,“這個世界是由她為基礎所浮現的,生前遭受過大痛苦和怨恨,所誕生的產物都會擁有這個世界,我之所以會被困在這裏,是因為有人將我的靈魂帶來囚禁,那些進來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很害怕我的存在,所以你是第一個靠近我的人。她將人拖入夢境中,如果在夢中迷失或者死去,肉身將會變成植物人,那些魂魄就是看中的這一點,他們能進入肉身,以另一種姿態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