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努力,一個完整的男性胸部被拚好了。
“這怎麼辦?”旁邊一直打下手的周遠山跟著犯了難,隻有胸部這一部分的話可是很難得出決定性的證據。
“這個胸部算是保存完整的,隻有脂肪體的那才叫人犯難,得不出一點信息。”夏陽沒有多悲觀,胸膛上的傷口呈現已經很清晰了,在連煒他們沒有進一步的發現時,也隻能這樣僵持著。
有大量像大型貓科動物的抓傷,暫時沒有發現能直接致命的傷口,不排除是失血過多死亡,而且死亡時間很可能一天都沒超過。
“為什麼他這麼多傷口看著不怎麼像是人造成的?”周遠山查看了傷口疑問都寫在了臉上。
“……很難說明,可能是凶手飼養了一隻非法的動物,又或者這是凶手故意製造的假象。”
在用小鑷子仔細按壓傷口附近的皮膚時,夏陽斷定這些傷口是生前造成的,他在這些傷口感受到了一些和那些有些相同的微弱異樣。
這個時候夏陽的手機再度響起電話鈴,夏陽摘下橡膠手套接起。
“夏陽,我們剛剛才發現,前幾天那個追殺你的囚犯不見了!”
“是嗎,”電話果然是連煒的聲音,可惜與他設想的好消息不同,“有追蹤到他的蹤影嗎。”
“沒有,這是我們的失職,夏陽,最近小心點,別自己落單走僻靜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勁立馬給我打電話,幹脆你把我的號碼設成一鍵撥打吧,隻要打過來我就立馬行動!”
“不用,”夏陽覺得這個胸膛的部分看著有點眼熟,一個大膽的想法升起,“連隊,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幫忙查一查這個被害者能否和那個囚犯能否匹配的上,還有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不會吧……”連煒覺得這個想法未免太巧了,“莫非死亡時間很近?對了,他消失的時候是今天早上差不多五點,監控裏顯示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打開關押室放走的,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連煒這裏的語氣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個小時,感謝告知的信息。”
夏陽掛斷電話,轉頭對周遠山解釋道:“連隊打來的,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能得到進展。
周遠山點頭,隨即說道:“小陽哥,我能再看看屍體嗎?”
夏陽點點頭,隨後想著。
時間也對得上,柳懿逃出去的時候天不過剛泛白,加上那種詭異的力量,不是沒有可能殺了人之後再到那樓的附近埋伏他。隻是動機是什麼?
殺人滅口?那為什麼不在他剛被捕時去滅口呢,若說是因為離不開,那又是如何接觸到的,又如何不被困在樓裏?
疑點很多……他想起在新手任務裏看到的那雙見不到它主人真麵目的眼睛,被注視著升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有一點應該不會錯,這次的案子可能又要成為懸案了。不是每個案子都可以完美破案的,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案子往往沒有人能解破其中的手法,讓人忍不住想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東西弄出了這些。
連煒再次打來電話:
“夏陽,我想問問,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也許,”這個問題很早之前連煒就問過,今天是怎麼了?“有了什麼進展嗎還是遇到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最後深歎道:“沒事,這個案子現在很蹊蹺,現在沒辦法在上麵發現新的線索,很難查。”
連煒還沒等夏陽開口,就立馬掛斷了電話。看樣子不再想點辦法,一直對他照顧的連煒會陷入很大的麻煩。
這件案子果然成為了懸案。最後接到的命令是回家待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對這件案子沒有再做其他的調查——這種類似的案子已經不知道在檔案室積攢了多少件了,他們無能為力。
連煒回到家後本想摔門,但想到家裏還有女兒在,硬壓火氣小心帶上門,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後灌下半罐,來到陽台憂愁的看著天空。
“這麼晚回來怎麼不去睡覺?”他的妻子穿著睡衣,揉著眼睛。
“起來幹什麼,趕緊去睡吧。”連煒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