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繼續輕撫臉上被打的地方。
靜了幾秒,他走過來了,從她背後摟住她,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沙啞地說道:“對不起。”
溫暖的背直直地僵著,生硬地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是我自找的。”
“小暖……”他低喃一句。她的身子很纖細,很涼,讓他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身子裏去,讓她趕緊暖起來。
“池總,我現在真的什麼都聽不進去,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兒?你先回去吧,我晚上要在這裏照顧傅燁。”溫暖捂上耳朵,疲憊地說道。
池景深的手臂收緊了一點,臉埋在她的濕發裏,無奈地說道:“我隻是想給你一點驚喜……”
“我隻感受到了驚嚇。”溫暖吸了吸鼻子,推開他的手,小聲說道:“你有你想保護的人,你有你的理由,你有你的辦法。我不奢望做你最重要的人,隻求得到我應有的尊重。”
“我不是聖人,我也不是聰慧無敵,事事一眼能窺穿的神仙,我隻是一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女人。那種能夠有三頭六臂遇神殺神,能包容一切事,接受一切事,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愛她,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那都是小說裏才出現的,這樣的人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不指望你是那樣的人,你也不要指望我是那樣的人。你有你的脾氣,我有我的脾氣,哪怕我窮,我也不會打斷自己的腰去迎合你和你的家人、你的恩人。誰欠我的債,我讓誰還我,不會讓你為難。但你這樣全心全意地圍著欠我債的人,我接受不了。”
溫暖越說越激動,以前每次想和他說趙家的事的時候,他都能給你岔開。其實溫暖那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趙家和那事絕對撇不開關係,而他沒辦法切斷和趙家的關係,所以隻能先哄住她。
池景深把她扳過來,嚴肅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想讓你忘掉,我隻想站在一個旁邊者的角度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弄清事實之前,我不會輕率地做出任何判斷。趙家怎麼回事,你家又是怎麼回事,我希望弄清楚。”
“我家家破人亡,還能怎麼回事?”溫暖又被激怒了,她的話就這麼不可信?
咳咳……劉哲的咳嗽聲從外麵傳進來了。二人轉頭,隻見劉哲站在門口,手裏抓著一件外套,一臉焦急地說道:“小暖應該很冷,先披上。”
這時候和女人說道理,不是火上澆油?
池景深接過劉哲遞來的西裝,把她包住,沉聲道:“你先和我回去,醫院這邊我會讓人照看好。”
“我和你回哪裏?”溫暖問。
池景深眉頭一揚,故作輕鬆狀,“我們自己的家。”
“趙婧妃也住那裏?”溫暖追問道悅。
池景深楞住。
趙婧妃是住在那裏,陪著他母親一起暫時都住在別墅裏。
“為什麼結婚首飾你會送兩個人一樣的?”溫暖又問。
“我送誰?”池景深愕然問道攙。
溫暖眉頭一皺,冷笑道:“你回去吧,我不喜歡趙婧妃,我也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討你歡心!”
池景深抿抿唇,眉頭緊皺。
“咳……這項鏈的事,我也是聽不懂啊。”劉哲又咳,走過來,陪著笑臉說:“我看不如這樣,你現在是當池太太的人,怎麼能不回去呢?那是你的地盤,要威風一點才行啊。不喜歡誰,你就趕誰,這不都是你自己作主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