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瞪著眼睛看了嚴昊半天始終不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微眯著眼睛小聲且詭異的說道:“嚴昊,你真卑鄙,這樣的謊話都能說的出來,真不是男人。”姐姐怎麼當初就看上他了呢,真的是太有眼無珠了。
重重的吸了幾口氣,嚴昊緊繃著臉,說道:“如果用講的就可以,我寧願嚴然是我的兒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讓我覺得尷尬和難堪的身份。”
“你就是想逃避責任,我姐口口聲聲說的難道還回有錯嗎?”白琳恨恨的瞪著她,聲音有些拉高。
嚴昊痛楚的閉了閉眼睛,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滿,說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親子鑒定報告出了問題,可是沒有,醫生說這樣的報告準確率高達在百分之九十幾以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弄錯的機會,而且如果在按時間上來推算的話,嚴然他也不可能是我的兒子,當年我離開蘇雪去美國留學的時候,再回來也已經是一年半以後的事了,你說嚴然他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孩子,除非嚴然他能在蘇雪的肚子了多呆上一年多,可是你覺得這樣可能嗎?”話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幾乎都是用喊的。
白琳的胸前強烈起伏著,臉也因為怒氣而脹的通紅,憤怒的撇過頭,“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嚴然怎麼可能會是嚴宇揚的兒子,姐姐這麼的愛嚴昊,甚至還為此發了瘋,這樣的愛怎麼可能會改變,而且對象還是嚴昊的父親,這簡直就是荒謬,這一切都是他嚴昊想推脫責任所編出來的謊話,真是離譜的過頭。
“相信不相信由你,不過就此看來你也並不知道當年我父親和你姐姐的事。”嚴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如此說道。本來找白琳就是想問清楚蘇雪當年同父親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想必她也不知道吧,蘇雪死了,父親也走了,當年的事也就這樣深埋在時間的潮流中了吧,嗬這樣也好,這些並不怎麼光彩的事真的是沒有什麼必要再去提起來了。
“你還有臉提當年的事,我姐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想起自己的姐姐現在的遭遇,每天在醫院裏同那些病人吵吵鬧鬧的,就連自己現在去看她也都認不出來了,要知道她們可是最親最好的姐妹啊!可是縱使是如此,姐姐心裏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嚴昊,到現在還心心念念的想著他,看見一個人就抱著那人說‘嚴昊別離開我。’外人不知道這樣的景象在她看了是有多麼的心痛,而且這個男人還一點都不值得姐姐如此,想到這裏白琳的怒氣就沒有辦法消下去。他怎麼能說的如此輕鬆,一點都沒有感到愧疚。
“如果她當年沒有背叛我,我也曾經以為我們會過的很好,我也以為我們會一直牽手走下去,是她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語氣因為壓抑著真實的情緒而變得有些低沉暗啞,嚴昊握著雙手,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暴露著。想到自己當年推門進去所看到的一切,嚴昊當初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當初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到頭來回報他的就是那樣不堪且肮髒的畫麵,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有那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不可能,我姐姐有多愛你我比誰都清楚,她怎麼可能背叛你,是,一定是你花心到處留情而傷了我姐的心。”白琳厲聲指控道。想到自己的姐姐都為這個男人給逼瘋了,叫她如何相信姐姐怎麼可能會是先背叛的那一個,絕不可能,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推卸責任的說辭。
“夠了,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會打電話報警,畢竟你犯了法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宇揚’也會對你起訴,要回本來屬於‘宇揚’的東西,你必須為你對‘宇揚’所做的一切負責。”嚴昊沉著臉,語氣不帶一點溫度,既然問不到自己想要問的,那麼再和她多說下去也是無意,而且他根本不想再多去回憶過去的一切,那道傷痕還在,上麵的疤因為米佳才剛結痂沒有多久,他並不想重新將那道傷扒開,再讓它痛一次或者怎麼樣。
“你們男人總是這麼的無情,你都不知道我姐當年過得都多淒慘,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在醫院裏做產檢,別人問她丈夫怎麼沒來你有想過她當時有多尷尬嗎?而且不小心差點摔倒都沒有人扶著摻著。可是你呢?你都在做什麼?就那樣把懷著你孩子的給女人拋棄,然後從來就不回頭去看她一眼。可是也怪我姐她自己太傻,到現在還看不清你的真麵目,她甚至從來沒有怪過你,到現在心裏想著念著的還是你,我真替她不值,愛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白琳的情緒甚是激動,差一點就沒有把自己手上握著的咖啡全都潑到嚴昊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