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嗎?”陳大海忐忑地說道。
“不行也得行!”陳丹庭麵色冷肅。
他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搞不好恐怕真的要掉腦袋。
“怎麼說,都是一個姓。雖然血緣上沒什麼關係,可往上數幾輩,是同一個祖宗。咱好好兒跟他說,實在不行,就多給些好處。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些錢拿回來!”
陳大海這一脈是陳家的分支,比不得陳光榮那一支底蘊深厚,但幾百年前都是一家人。他相信,隻要許以重利,陳光榮興許能幫上忙。
“你說給多少合適?”陳大海猶豫不決。
多了他舍不得,少了怕不好辦事。
陳丹庭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咱寧可吃點虧,總好過被人告到派出所去!”
“一千?”陳大海肉疼地伸出一根手指。
“五千!”陳丹庭說了個數字。
他倒是比他爹下得了決心。
“五千?這也太多了吧!”他一年下來才能攢到這個數目呢。
“舍不得這些錢,咱就等著坐牢吧。”陳丹庭重重地歎了口氣。
“真要這麼多?”
“當時那麼多人看見了,想要擺平這個大麻煩,就得封住所有人的嘴,包括陳嬌嬌。”陳丹庭咬牙切齒道。
“除了陳光榮的五千塊,陳嬌嬌的那三萬也得趕緊湊齊。否則,她要是鬧起來,就不隻是賠錢的事了!”
陳大海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衝撞了,所以才要舍財免災?或許,他該去廟裏拜拜,去去黴運。
山裏的人大都迷信。
做任何事,都要找人占卜。遇到不順心的事,也會請陰陽先生來家裏做法,虔誠的信徒甚至還要背著祭品翻山越嶺去供菩薩。
在陳丹庭的勸說下,陳大海不得不忍痛從箱子底翻出存了好幾年的鈔票,摸黑去了陳光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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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的可真準啊!”第二天,陳光榮找到陳嬌嬌,說起了陳大海半夜去他家裏的事兒。
“畢竟關係到他們一家人的身家性命,他當然不會坐著等死。”陳嬌嬌麵色泰然,似乎早就將他的心思看破。
陳光榮以前總覺得這丫頭唯唯諾諾,膽小得不像話,卻沒想到一年之後,她竟飛速成長,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陳光榮有時候都有些懷疑,陳嬌嬌是不是被什麼邪物奪舍了。
可回頭一想,要是被奪舍,應該會變得越來越差才對。但陳嬌嬌身體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甚至還越來越健康,氣色也越來越好。
他隻能相信,她是因為遭受打擊後發憤圖強了。
“陳大海是真的大方,塞了五千塊錢給我。”這一點,陳光榮並沒有瞞著,而是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陳嬌嬌有些意外。
陳大海是真的有錢啊!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五千!
“那些假鈔,我按照你說的,都還給他了。他走的時候,還千恩萬謝的,當我是天大的好人呢。”陳光榮想想就覺得好笑。
原來,這一切都是陳嬌嬌的計劃。
她知道,那些假鈔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陳大海是個惜命的,一家子全靠他養活,怎麼能不著急呢?所以,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它要回去。而且,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