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劉桂香猶豫著問道。
“簡單。”陳嬌嬌打了個響指。“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用低於市場的價格賣給他們。”
“他們半夜來偷,肯定是想占便宜啊,誰會花錢去買。”劉桂香覺得這個法子行不通。
“這叫先禮後兵。”陳嬌嬌補充道。“低於市場價格出售,煤礦增加了一筆額外的收入,村民們也得到了實惠。於情於理,都說得通。”
“我想,村裏大多數人都能接受。”
“對於那些特別頑固的,那就不用講什麼情分了。一次兩次警告不聽,直接報警。”
劉桂香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還能這樣嗎?
“這......會不會太過了?到底是一個村兒的......”
“一個村的就要一味地忍讓嗎?若是這樣的話,誰還會努力工作,都去不勞而獲了!”這些道理,陳嬌嬌前世跟在老板身後學了很多,講起來頭頭是道。“而且,陳礦長光是派人驅趕是沒用的,他們頂多消停一陣子。等到監管的人開始疏忽,他們又會卷土重來。”
“還有,你以為那些監管的人就會盡職盡責嗎?不,他們手裏一旦有了權力,就會衍生出其他的麻煩來。”
“什麼麻煩?”
“比如,趕誰,不趕誰,都是他們說了算。自家親戚要不要多照顧一些?平時有矛盾的,是不是格外嚴厲?”
“他們會不會收了什麼人的好處,給開後門?”
陳嬌嬌盡量用她能聽得懂的話語解釋了一遍。
劉桂香一拍大腿。
可不就是這個理!
“難怪我看那些人說說笑笑的,一點兒不在意,怕是真的如你所說,暗中送了東西。”
陳嬌嬌不是無的放矢,她就撞見過好幾次。
有天夜裏起來上廁所,聽見屋後邊有人說話。她偷偷打量了一會兒,發現有人扛著一袋袋煤往山下走。比起以前,隻多不少。
陳光福的製裁,絲毫沒起作用。
不過,陳嬌嬌並不想管閑事。反正,她用得少。冷了就多穿點兒,或者多運動,烤不烤火都無所謂。冬天也就冷那麼幾天,熬一熬就過去了。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燒柴還是燒煤,都不環保。
不知道是不是劉桂香這個大嘴巴把她的話說給了陳光福聽,第二天他就讓人在公告欄貼了告示,按照陳嬌嬌說的法子,公開售賣煤炭。
價格十分公道。
村民們見了這番操作,都有些傻眼。
不過,偷盜行為傳出去確實不大光彩,能用較低的價格買到過冬的物質,大多數人還是願意接受的。至於那一小部分不願意花錢的,陳光福沒有再縱容。一經發現,直接把人扭送到派出所。久而久之,就再也沒人幹這種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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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法子是陳嬌嬌想出來的,還是有別人指點她的?她一個丫頭片子,怎麼懂這麼多?”陳光福有一天喝醉了酒,拉著兄弟陳光榮說道。
陳光榮咪了一小口酒,臉上泛起了紅光。“這丫頭,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就是多念了幾年書?難不成,突然開竅了?”陳光福是看著陳嬌嬌長大的,不相信她有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