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嬌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嬌嬌怎麼這樣啊!”
“就是,心眼兒也太小了吧!”
“人家一把年紀了,肯來道歉就不錯了,她還拿喬上了!”
“一場誤會而已,犯得著這麼較真兒?”
一些好事者紛紛落井下石。
陳嬌嬌聽了他們的言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說得輕巧!要我不罵你們幾句,再給不痛不癢的說上一句對不起?”
陳嬌嬌嘴皮子厲害,單位裏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她可以不帶髒字的說上半天,還不帶重樣的。所以,那些人隻敢在背後說三道四,從來不敢舞到她麵前。
陳嬌嬌的眼刀子飛過去,那些人就乖乖地閉了嘴。
向誌剛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霄可是給了他期限的。
三天之內若不能求得陳嬌嬌的原諒,他就要在報紙上公開當年的真相。
向誌剛急得不行,卻又舍不得閨女拋頭露麵被人議論。
“爹,讓我去吧。”向琳低垂著頭,嘴上強硬著,眼淚卻一個勁兒地往下砸落。“事情因我而起,總不能讓您替我受過。”
“哪裏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當年的事......要怪,也是怪我這個做爹的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父女二人越說越傷心,忍不住抱頭痛哭。
周圍的鄰居多少知道一些內幕。畢竟,當年曾找上門,讓向琳去派出所指認。一打聽,便得知了她被人欺負了。
女孩子的名聲有多重要自不必說。就算沒有真的發生,但閑言碎語也夠難聽的。
有人說她不知檢點,穿著暴露,才會被人盯上。
有人說她一個女孩子,不該半夜出門。
還有人說她在巷子裏被一群人給糟蹋了。
總之,很長一段時間,向琳都不敢出門。原本就內向的她,越發膽小怯懦,別人稍微說話大聲一點,她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向琳還為此自殺過,卻被一直守著她的向誌剛給救了回來。
打那以後,周圍的流言蜚語才慢慢地消停下來。
那段日子,父女倆都很難熬。
對於這父女倆的遭遇,同情者有之,嘲笑者有之,但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真正肯伸出援手的幾乎沒有。
向誌剛曾想過一走了之。
大不了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生活,但向琳說什麼都不願意。
“我們的根在這裏,怎麼能說走就走?”
“鋪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您舍得就這麼放棄?”
“我媽也葬在這邊,逢年過節,都要給她磕頭燒紙。我們要是走了,誰來祭拜她?”
向琳越說越傷心,眼淚掉得更凶。
提到早逝的妻子,向誌剛果然沉默了下來,沒再提離開的事情。
這些路都走不通,他實在是沒法子了。
向琳哭了好半天,終於止住了淚水。“爹,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給陳小姐道歉。她不就是想讓我當眾出醜麼?我認了!”
“這是我欠林大哥的!”
她說得堅決,不管向誌剛怎麼勸說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