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傷口應該不會感染吧?”唐糖仔細看著巫言肩膀上的傷口,抓痕有五厘米長,皮膚綻開露出粉紅色的肉。“沒想到那個男人那麼變態,比女人還狠。我怎麼沒想到用爪子呢?”唐糖攤開手背看自己的指甲。手指細長的她做了一款歐式指甲,多出的指甲塗上一層白色,顯得簡單而高貴。要是她一想到用指甲抓的話說不準就不會被抓住挨巴掌了。
“如果要我想象你把別人的手臂也抓出這一條條的,我恐怕舍不得我的漂亮妹妹。”巫言看著正忙活著的唐糖。她先用雙氧水清洗傷口,隨後撒上少許消炎藥粉,最後蓋上殺毒膠布固定。
“我有什麼好舍不得的?”唐糖的包紮水平非常專業,紗布幹淨整齊的貼合在手臂上。
“我可舍不得可愛漂亮的妹妹變成一個像梅超風一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巫言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唐糖,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哎呀,現在怎麼那麼瘦,臉上一點肉都沒有。”聽著像是在抱怨,“一點都不會照顧好自己。是不是學校裏的飯菜不好,結果營養不良的都一個月歇在家也沒補回來。”
“哪有那麼誇張,一直都這麼瘦而已。”唐糖不相信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是啊,還是有點肉的。”
“那麼胖還敢說自己瘦,不知道謙虛怎麼寫嗎?”巫迪這時從書房走出,換上了一件淺藍色T恤。他的頭發還帶著微微濕潤,身上夾雜著淡雅的古龍水香味。
唐糖白了他一眼,低沉著音色說道:“某人是瞎子就別亂說話,又沒人當你是啞巴。”
“某人沒有自知之明還聽不進別人的勸告真是不堪入目。”
“某人不懂成語就別亂用,免得貽笑大方!”
“某人明明受人恩惠還故意找茬,一點淑女矜持都沒有。”
“某人自持是恩人就囂張跋扈,根本就不是君子所為。”
“某人……”
巫言眼看巫迪和唐糖越靠越近簡直就快到臉貼臉的程度,而氣氛也開始劍拔弩張誰都不肯讓誰。當巫迪再次說話的時候巫言果斷的一手捂住巫迪的嘴,然後拉開唐糖。“想那會兒你們倆小時候多可愛啊,一句話都不說也能在小板凳上坐上一天。”
唐糖嘟著嘴得意的看著巫迪有話不能講,心中樂嗬非常。可是一聽巫言那些話過去的句子則讓她瞬間尷尬的很。隨著時間,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她都不再記得。就算當時他們如何的要好,而今也早已麵目全非。
巫迪冷眼看著巫言,拉開他的手。隨後走進唐糖,伸出手臂,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趕時間。”被水衝過的傷口變成一塊慘白,皮膚的凸起夾雜著血肉讓原本如橫條般的傷口變得更為嚇人。
“你怎麼也不注意下,傷口泡了水更容易感染。你看這好端端的手臂都變什麼樣了!”唐糖不自覺的嘟囔著。
巫迪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正在幫他處理傷口的唐糖。她的細心讓他不自覺的著迷,簡簡單單的看著她為他皺起眉頭的樣子,他的心中就會不自覺的升起一陣暖煙。這讓他不自覺的想要留下她,甚至違背自己以往的心意。從前他是生人勿近,那現在他一定在他周圍開了一個隻能容納唐糖一個人的小口子。做了一件他很想又不敢的事情,想要吸取多一點溫暖。或許是他還沒能習慣這樣的寂靜,“出口傷人”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千萬別貼豆腐幹在我手臂上,你讓我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