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
葉桑稚回答得幹淨利落,然後一把拉著向行往自己的臥室走,向行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迫跟著她進去了。
關上門,葉桑稚就將向行的手鬆開了。
“還好有你在,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向行的手被鬆開,他的唇角微微下垂,仿佛世界都失去了顏色,隻剩下無盡的失落。
“助人為樂而已,不用客氣。”
向行一個人默默站在門口,也不敢再往前走。
內心似乎是在提醒他,如果再往前走,就是越界了。
“今晚就委屈你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說著,葉桑稚將放在梳妝台旁邊那把椅子,端在了衣櫃的旁邊,然後人站上去,踮著腳去拿多的棉絮。
剛拿到棉絮,結果因為它的重量讓葉桑稚身體失去平衡,一腳沒站穩,滾下來了。
“啊!”
葉桑稚以為自己會摔個狗吃屎,結果竟然被向行穩穩地接住了。
向行摟著她的腰,俯身看著葉桑稚的臉,她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像紙一樣透明。
“怎麼了?”
門被不知趣的人強行打開,向行立刻鬆開了手,葉桑稚漲紅著臉。
簡琳還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我還以為你們有啥事,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特地過來看看!
幾個字在葉桑稚的腦海裏久久盤旋,她心中一團怒火在燃燒,“麻煩你進來,先敲敲門可以嗎?”
“真是脾氣大了,在家不一直都這樣嗎?”
簡琳厚顏無恥,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的子女,她怎麼不能全方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
說完,簡琳又將門關閉了。
葉桑稚默默地屏住呼吸,盡量忍住不發火,虧她還知道在家裏也是這樣,還不想想自己為什麼這麼想要離開那個所謂的家!
什麼隱私都沒有,隨時都會擔心被繼父的猥褻!
“我睡地板,你睡床。”
向行知道她在生氣,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就沒試過安慰別人是什麼樣子的。
隨後很快他又將掉在地上的棉絮,撿了起來,“還好,剛剛你母親沒有看見棉絮,不然我們的事就露餡了。”
棉絮落在向行和葉桑稚的身後,所以很自然的將棉絮擋住了。
“你剛剛在客廳裏說的三倍賠付,我後麵會想辦法還給你。”葉桑稚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事裏,說話沒帶任何語氣。
“嗯,我不著急要,你有再給。”
向行的行動力很快,這句話說完,棉絮就已經平整地鋪在了地上。
兩人各自上床休息,燈關閉之後一片黑暗。
葉桑稚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小時候自己差點被猥褻的事兒,再又想起母親的對她的不負責,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雖然周邊一片漆黑,但向行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他知道,她是哭了。
“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多愁善感,趕緊睡覺吧。”
向行試圖安慰,他將放在自己枕邊的紙抽出了一張,極度克製地給了葉桑稚。
葉桑稚聲音軟軟糯糯,察覺到她哭了,向行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我沒事兒。”
葉桑稚還在逞強,她一直在外麵展現的都是她自己陽光開朗的一麵,她不想將負麵的情緒帶給別人。
“你看看我,負債千萬,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向行隨口編了一個謊言,希望讓她好受點。
反正自己今天帶回來的文件,就是他剛收購的一個公司,公司整整虧了好幾千萬,法人代表現在已經變更成了他自己。
“你說的是真的?”
葉桑稚止住了眼淚,精神狀態瞬間拉滿,她騰的一下從床上驚坐起。
向行打開了燈,從容不迫地把文件遞給了她,“不信的話,你看看吧。”
葉桑稚接過合同,雖然看不懂裏麵的明細,但她分明看見了其中一張字條:
【向行作為法人代表,欠我司5000萬。】
合同皆在,手印清晰,看來是真的了。
葉桑稚拿著合同,哭得更厲害了,“天呐,我這是什麼命啊,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