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琳催他:“說吧沒事,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桑澈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就是,我有個朋友,昨天我在他家住的,不知道為什麽生我氣了,今天早上起來他就做了很多奇怪的舉動。”
毛坦好奇地睜大眼睛:“有多奇怪?”嬿單町
桑澈勾了勾小手指:“你們過來。我悄悄地。”
等到小夥伴們都湊過來之後,桑澈才和他們說:“他都不理我了,他還說自己很不舒服,但他堅持自己騎車去,但給我叫了計程車。”
“還有,他今天死活不肯和我一起坐,難道我身上有刺?”
“他還表現得有點抗拒交流,所以我根本沒辦法和他說話。”
許琳琳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他平時和你關係怎麽樣啊?”
桑澈點頭:“挺好的!”
毛坦摸了摸自己毛刺刺的寸頭:“哎喲,這好奇怪啊,為什麽啊?照理來說他以前對你很好,現在忽然疏遠你,肯定是你有點什麽問題。桑澈你好好想想!”
桑澈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他趴在桌子上,想了老半天,都沒想出來。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不是吧,可是謝蘭因那個時候都原諒自己了。
難道男人都這個樣?睡完一覺起來之後又開始記仇了?
桑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在所有荒謬的可能性之前,這個是最有可能成為理由的一個。
不過……要怎麽樣才能哄好呢?
桑澈好頭疼。
*
頭疼歸頭疼,等下午放學,謝蘭因還是在門口等他。
桑澈垂頭喪氣的,看上去非常不開心。
謝蘭因抿著唇,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安慰他——
以前這種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就會跟上去,不讓他的寶貝難過哪怕一秒鍾。
但他現在不能。
隻要靠近,那場荒亂的夢境裂成的碎片就會紛至遝來,讓他再也沒辦法做別的事情。
那張帶著眼淚、眼尾濕潤的楚楚可憐的臉,他暫時不想再看見了。
謝蘭因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暫時遠離一下桑澈,可能對他們倆都比較好。
桑澈不知道為什麽,也有點不開心,連叫他都不叫了。
他們像是在彼此折磨一樣,誰也不肯率先突破那層紙。
寫作業也是分開兩邊,在各自的小桌子上寫。兩人誰也不說話,像是一場無聲的對抗。
晚飯的時候,奶奶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