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也不惡心就夠了。
薄靜時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很怕,很怕結束之後,虞瀾會大罵他惡心,然後徹底遠離他。
他都做好了挨虞瀾巴掌的準備,可老天像突然開始眷顧他。
對他們接吻這件事,虞瀾居然不討厭,也不惡心。
那是不是能夠說明,虞瀾也可能沒有那麽直,虞瀾能接受和他接吻,那麽隻要他足夠努力、付出得足夠多,虞瀾就會有喜歡他的可能。
薄靜時盯著他的唇,喉結滾動,方才被支配的記憶又湧了上來。他低聲靠近:“寶寶……”
虞瀾慌不擇路,居然主動抱住了薄靜時的脖子,仰起濕紅的麵龐,睜大眼睛:“哥哥,你以後不能突然親我。你要經過我的允許,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親。”
“好。”
“我讓你停下,你也得停下!”這個很重要。
“好。”
薄靜時十分縱容,“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虞瀾這才鬆了口氣。
薄靜時對他百依百順的態度,讓他有點高興,又有些小得意。
雖然接吻的滋味很美妙,但有時候被吻得太深,他會產生一種被掠奪所有、包括身體自主權的錯覺,瀕臨窒息與失控的那一瞬間,讓他極其恐慌,也不敢再試。
哪怕這種激吻的確很舒服。
哥哥的肩膀很寬闊,他靠在上頭極其有安全感,炙熱的體溫與恰好能容納他的懷抱,他靠在裏麵平複呼吸,等麵上紅潮稍微褪去一些之後,手腕被輕輕蹭了一蹭。
虞瀾仰起頭。薄靜時一邊蹭著他的手腕內側,一邊啞聲問:“寶寶,還是不能接吻嗎?”
虞瀾嚴肅道:“不能,我嘴巴還是很酸。”
又很壞脾氣道,“都怪你,怪你吸得那麽用力。”
“我錯了,都怪我。我下次輕一點,不吸得那麽用力。”薄靜時哄著虞瀾,退了一步道,“那親臉蛋或者耳朵,可以嗎?”
臉蛋不行,虞瀾臉上還有很多口水印,怎麽擦都擦不完。耳朵?為什麽會有人喜歡親耳朵?
虞瀾不理解,但耳朵就耳朵吧,總比嘴巴遭罪好。他點點頭,軟乎乎地說:“可以。”
話音剛落,薄靜時迫不及待地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虞瀾的耳廓:“寶寶……你好香。”
虞瀾正要回應,突然控製不住輕哼了一聲,薄靜時說話時唇瓣貼著他的耳朵,滾燙的鼻息噴灑在耳畔,讓他渾身都發起細小的戰栗。
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他也從來不知道他的耳朵居然這麽敏感,膝蓋不由得並得很緊,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一隻手慢慢揉著他的後頸,他又麻又癢,同時濕熱粗糙的舌頭慢慢含住他的耳垂,又輕輕卷著。像品嚐一道美味佳肴,薄靜時的動作極慢,耳垂濕潤之後,才用牙尖細細碾著磨著飽滿的耳垂,百般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