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的人已走空了,估計是去洗澡洗衣服去了,她得抓緊時間,盡量在她們之前吃好洗好,不然又得因鎖門大費口舌。
雲舒還是想能避免盡量避免跟別人逞口舌之利,實在是,跟那些人糾纏,就像一腳踏進泥坑裏,即使有本事把它們踏平,最後也隻能是弄得一身泥汙。
也許是林主任的那一通批評起了作用,舍友們現在對她連陰陽怪氣含沙射影都少了,更多的是把她當成空氣無視到底,所以雲舒也堅決不讓她們找到機會理直氣壯地和她糾纏。
她不知道的是,吳麗娟都氣死了。
不就是打了幾個排球嗎,竟然一個個的又跟她打聽起李四丫上學的時候球是不是打得很好。
她就跟她同過一年班,她上二年級,李四丫上一年級,那時候學校剛成,全校就一個籃球,哪裏輪到她們這些女生?後麵因為兩家矛盾大,她也很少再跟李四丫接觸了。
再後來她上學她上工,兩人更是一年都難得碰見一回,她哪裏知道李四丫怎麼那麼會打球。
左右不過是胡知青教的罷了,反正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一個賽一個的會勾引男人,也不知看中了李四丫會罵人還是看中了李四丫會打架,或者褲子脫得快?不但什麼都教會她,還把人給哄到初中來上學了。
就一個旁聽生,再賣力,能上工農兵大學?哼,搞不好兩年下來,連張畢業證都沒有,看她還得意個什麼勁。
別人打聽來打聽去,最後隻得一個結論,是李四丫不知道纏著哪個知青教的,然後,她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忽略李四丫是怎麼學的,重點全在黃蘭英和李二丫如何如何不要臉的勾引男人去了。
到了第二天,這傳言毫無例外地傳遍全校。
趙紅兵當然也聽到了,他對李四丫能迷惑男人的本事不感興趣,倒是對教會李四丫打球的人很感興趣。
他反複地糾纏著同是茶園村出來的同學李新軍:“新軍,你確實是知青教她打的球?不是你們學校的老師?”
李新軍已經被他糾纏得煩了,說實話,他並不想回答有關李四丫的任何問題,因為他和李四丫同為李姓人,按輩分的話,他還得叫李四丫一聲姑,在家族內可以打破頭,到外姓人麵前說自己同族人的不是,他可不想。
按理說,李四丫球打得好,他臉上也有光,但奈何,人家的重點不在李四丫球打得好上,人家的重點在李四丫能狐媚人上。
雖然他不耐煩,但問話的人是趙紅兵,他不能不給他麵子。
趙紅兵同樣是一隊的人,屬於林河也不敢招惹的小霸王級的人物。
他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人麻煩,但他一旦找上你,你就得給他麵子,不然麵子裏子他都能把你給整沒了。
李新軍最後隻能含含糊糊道:“我家裏離她家很遠,她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會打球的。”
“你以前就沒見過她打球嗎?一次也沒有嗎?”
“沒有,要不我怎麼說不知道她會打球呢。”
趙紅兵陷入了深思。
作為一個球類運動狂熱分子,趙紅兵開始打排球也有好幾年了,自認為他的技術在整個鬆山學校數一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