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先讓人去留意趙懿的一舉一動。”
……
而此時,杜清遠正乘著轎子前去醫館。
透過簾子的縫隙見九峰匆匆的出了酒館,杜清遠勾了勾唇,看來,他說的那番話起作用了。
他之所以說那番話,是想讓他將矛頭指向趙懿,是在自救,也是在給他敲響警鍾。
看來,齊王並非有勇無謀之輩。
卻不知,此刻,酒館對麵的茶館裏,一雙幽暗的鳳眸正盯著他,薄唇微不可察的勾起。
“居然能活著從齊王的手中出來……當真小瞧了他。”
察覺有目光射來,杜清遠不經意掃了一眼,風吹過,紗簾搖動,雕花的窗戶微動了一下,並無一人。
……
當杜清遠到醫館的時候阿寶已經醒來,本想將阿寶送回杜家去,畢竟杜家可比王府的破雜院好。
可阿寶執拗,非要跟著杜清遠回王府。
眼看天色不早,在外久留,杜清遠也不放心,索性就先回墨王府。
回到墨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杜清遠攙扶著阿寶一同回到了雜院。
……
待他進去後,一個黑影掠過屋頂,最後悄無聲息的落在齊王府的正大廳當中。
趙瑜端坐於書桌前,聽著下方探子的稟報。
“杜清遠和他的仆從住在雜院裏,聽聞,墨王爺一直將他當下人對待,甚至幾次想要趕走,十分厭惡他。”
聽著探子的回答,趙瑜看著桌上的酒杯,若有所思。
而此時,探查消息回來的九峰剛到門口,見探子離開,眼珠一轉走了進去,稟報道:
“屬下已派人潛伏在趙懿的府邸附近。”
趙瑜淡淡的看著酒杯,似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良久,才淡淡的說道:
“若能將杜清遠拉攏,為本王所用得取虎符之事,將事半功倍。”
見齊王生了拉攏之意,九峰臉色一變:
“屬下去調查過杜清遠,據說此人五年前便誇下海口要入仕途,昨日來見王爺,顯然是有備而來,主子可別被表象做騙。”
“本王意已決,明日將杜清遠約出來。”
“是……”
九峰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廳,臉便沉了下去。
……
夜裏微涼,杜清遠坐在床邊,睡在另外一頭的阿寶已經熟睡,可杜清遠卻如何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便是前世那血水染紅了的畫麵。
下床套上鞋襪出了雜院,踏著月光不知不覺到了東院。
也不知墨塵現在睡了沒有。
杜清遠現在的心態,就好比養了一盆嬌貴的花,時常想看看,這花長勢如何,是否有蟲害,若是病懨了,心中便慌著,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