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無礙。”
杜清遠從懷中取出一瓶療傷藥,這是今天給墨塵包紮傷口時剩下的。
“這個送你。”
看著那雙如玉潔白的手遞過來的藥,刑晝抿著唇,終是沒去接,消失在黑暗之中。
前世在趙懿的府邸,他曾撞見刑晝負傷歸來,他也是這般將藥遞給他,他一樣沒收下。
哪怕有些事情改變了,可有一些人和事,卻亦如當初不成改變。
無奈的苦笑,將藥收入懷中,推開房門,進入了屋子。
看了一眼墨塵房間那道緊閉著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點燃房中燭火,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紅腫的唇,和脖子上的咬痕。
下嘴真狠,這都破皮流血了,他是屬狗的嗎!
真不知自己怎麽就招惹到他了。
心中暗罵一句,吹熄了燭火,躺在床上。
無法在齊王府中找到那份密函,也就沒有他謀逆的證據。
墨塵的虎符在齊王手中是個禍端,該怎麽辦。
難道,得去見那個男人嗎?
手緊緊攥著被褥,眼底浮上一抹傷痛,那個絕情的背影似是他心底永遠撫平不了的溝壑。
他杜清遠窮極一生,隻為成就他雄圖霸業,到頭來,卻落得淒慘落幕。
杜清遠緊攥著拳頭,唇瓣咬得發白。
不!
絕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夜很沉,杜清遠不知夢到了什麽,蜷縮緊皺著眉頭,眼角殘留著淚痕,男人走近他,俯身溫柔的替他吻去眼角的淚水。
他坐在床邊,看著哪怕熟睡依舊緊皺著的眉,低聲喃喃。
“本王,該拿你怎麽辦……”
看著那紅腫的唇和脖頸上還殘留著血跡的牙印,他從懷中取出藥膏,手指沾著擦拭著他脖頸上的咬痕。
這一夜,對於某些人來說,很漫長,可對杜清遠來說,雖驚險卻快得如梭閃逝。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很少睡懶覺,可今日卻睡過了頭。
或許,人在哭過之後,會變得格外疲憊的緣故。
套上衣裳,洗漱完畢之後,杜清遠出了房間,就見墨塵的房門開著,而他此刻正坐在書桌前。
“你醒了。”
聲音淡淡的,毫無半絲情緒,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嗯。”
杜清遠點頭,走過去,坐在他對麵,捏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唇還有些腫,脖子上的咬痕紅得觸目。
隻一眼,墨塵錯開眸子。
“你想要什麽?”
“啊?”他錯愕的抬眸,就見墨塵別扭的輕咳一聲。
“你想要什麽,喜歡什麽,本王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