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遠壓根就沒見過那東西,再者兵符如此重要,他怎會給他一個不相幹的人。
見杜清遠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趙曲良看向身側的安公公:
“難道他不在他手中?”
“殿下何不將他帶回去,嚴加審問!”安公公一臉陰鷙。
趙曲良暗道一句麻煩,一揚手。
“將他帶走。”
有士兵上前押著杜清遠的胳膊,杜清遠掙脫開士兵的手,徑直走到墨塵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離開他耳邊,輕柔一笑。
……
東院的門,咯吱咯吱的響著,廳房裏淩亂一片,滿地狼藉,丫鬟內侍跪在門外哪怕太子已經離開,仍舊不敢起來。
廳房裏,墨塵坐在太師椅上,還保持著杜清遠離開時的坐姿,發絲被風吹得撩動,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幽暗的光,放在扶手上的手,驟然縮緊。
“砰。”
桌上茶杯被他掃落在地。
屋內寂靜,唯有墨塵因為氣急而粗重的喘氣聲。
“出了什麽事。”
腳步聲響起,許若匆匆趕來,見滿地狼藉,又見墨塵渾身戾氣,他驅散仆人,攙扶著他進入裏間。
“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見太子的轎攆離開,他來過了?”
墨塵閉著眸子,天知道他忍著沒動手需要多大的力氣。
“他們是衝著兵符來的。”
“他怎會知曉兵符在你手中?”許若疑惑。
墨塵睜開眼睛,漆黑的瞳眸裏閃動寒芒。
“有人看到杜清遠從齊王府出來,故此,他們以為兵符在杜清遠手中。”
“杜清遠人呢!”許若下意識的朝杜清遠的房間看去。
“被太子帶走了。”
“什麽!”
……
與此同時,杜清遠被帶去了太子宮,此刻正立在殿前,等著太子問話。
說起趙曲良,杜清遠可謂印象深刻。
對他的印象總結下來,便隻有兩個字‘窩囊’!
說得好聽他是南楚國的太子,實則不過是國舅與太後的傀儡。
前皇後生下太子後病逝,皇帝念及舊情,將剛出生的趙曲良封為太子,而後便一直交給太後照顧,太後自幼便管製著他,說過於安逸也好,說過分依賴也罷,總之,趙曲良就是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傀儡木偶。
前世,他聽從太後和國舅的話,在皇帝決心換掉太子之位人選的時候,任由國舅以他的名義造反,最後被趙懿逼得自裁於東宮門前,到死都不能為自己辯解一句,死得要多窩囊,有多窩囊。
不過,今日他登門墨王府,做這一樁蠢事,又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