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步步逼近的鄒柯長,墨塵牙關打顫,手緊握住劍柄,泛紅的眼眸裏騰盛起一股殺意。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在鄒柯長舉起劍打算結束墨塵生命的一刻,墨塵實力突飛猛漲,速度如閃電迅疾,一道白芒閃過。

鄒柯長捂著脖子,一臉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

他明明是個病入膏肓的病秧子,為何會……

“噗。”

鮮血從脖頸的劃痕噴湧出,鄒柯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在墨塵的冷漠注視下,從二樓跌下,重重的摔了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死了!父王,你看到了嗎!”

口中腥甜蔓延,墨塵眼眶泛紅,鮮血染紅了牙齒,大笑出聲。

“墨塵!”

許若急忙過來,用銀針封住他的幾處穴道。

墨塵自幼被下毒,一直以來都靠內功壓製住毒,方才為了殺鄒柯長他用盡全力,導致體內毒素蔓延。

“我帶你回王府。”

他將他背在背上,朝出口走去。

……

杜清遠搖晃著被震暈的腦袋,眼前視線模糊,他閉上眼睛再睜開,反覆幾次這才能看清楚。

餘光不經意一瞥,有人走過許若,他背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側臉……是墨塵?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顧不上頭上的傷,追出望月樓剛到門口便撞到一堵肉牆。

說了聲抱歉,繞過他打算去追,手臂被人抓住。

“你受傷了。”

杜清遠身子僵住,轉眸,便對上一張和煦的臉。

“我馬車裏剛好有藥。”

趙懿的馬車,前世哪怕貴為丞相,他都從未乘坐過,這個男人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算,前世殺他的時候,也一樣。

不念舊情。

“會有點疼,忍忍。”

男人的聲音打斷了杜清遠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抬眸便見他抬手正為他擦拭額前的血跡。

這一世,明明和他沒有交集才對。

為何讓他這麽一個不相幹的人上馬車,還親自替他上藥。

“三皇子,為何會知曉拍賣場有危險。”他的筆跡他怎會不認得。

“爆炸是你所為?”

趙懿掀開簾子,看著馬車外圍過來的錦衣衛和從廢墟裏爬出來的太子趙曲良。

“我的探子得到消息,說有人會在這裏引爆炸藥,恰好看到你,好心提醒你罷了。”

放下簾子,看向他。

“我救了你的命,不說聲謝謝?”

杜清遠蹙眉,心裏掛著看到許若背著人出來的事。

“多謝。”

隨意一抱拳,掀開馬車簾走了下來。

“鄒柯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