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著急作甚?”

趙懿將折子收入懷中,眸中精光閃爍,他得去仔細籌劃一個周密的計劃。

“三皇子囚我一夜,想必已經查清緣由,何必再問,況且我已將如重要的東西交付與你,你認為我會和太後告密?我隻想那株碧血蓮心。”

趙懿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見他一副若是不給就不會離開的樣子,想起方才打聽得知的情報。

“你為何非要救他。”

“唯有他活著,杜家才可以安全。”

對上杜清遠堅定的眸子,趙懿的心為之一動,這眼神不似說謊。

可不知為何,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微妙。

“杜清遠,若想杜家安全,並非隻有墨塵一個選擇,我可以給杜家更好的庇護。”

若前世,聽到他說出這番話,杜清遠必定感激涕零,可現在,他毫無波瀾,隻垂著眼眸,疏離的一拱手。

“還請三皇子履行承諾。”

屋內陷入了沉默,趙懿看著那躬身對他而立的男人,頭一次,覺得可惜。

“來人,將碧血蓮心取來。”

說完,甩袖離開,臉上和煦的笑冷卻,心中一片惆然,似是有什麽屬於他的東西,沒了。

“多謝三皇子。”

杜清遠保持著躬身叩拜的姿勢。

……

不多時,侍從將碧血蓮心給他,杜清遠捧著玉盒小心的打開,裏麵是一株枯萎的花,碧血蓮心。

曾經一幕幕腦海中閃過,卻早已成為過去。

趙懿,這輩子,他與他不會再有交集。

邁出皇子府,風掠過,發絲搖擺,抬眸望著天邊的紅霞,杜清遠展開笑顏。

“我做到了。”

這一抹蘊含了太多情愫的笑容,正好被準備出府的趙懿看在眼中。

他迎著紅霞亭亭而立,發絲輕垂,臉頰清潤,唇角弧度如彎月,君子如玉如蘭,美若畫卷。

從不喜男色的他,晃了神。

“主子?”

周銳安喚了一句。

趙懿回過神來。

“入宮的馬車都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妥當。”

最後看了一眼杜清遠,他乘上了馬車,他朝東邊,他朝西邊,一人一個方向,越來越遠。

……

杜清遠將玉盒揣在懷中,兩手捂著鼓囊囊的胸口,一副生怕被人搶走的樣子,小心翼翼。

許是紅霞照得,那張笑臉似是塗了胭脂一般紅潤。

碧血蓮心得到了,現在還差四種。

他不知將這份情報交給趙懿會引起什麽後果,或許會是驚濤駭浪吧,他管不了那麽多,有什麽能比得上墨塵的命重要。

幾條街,杜清遠走得輕快,風掠過,拐角處刑晝抱著劍出現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