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亦,你這是?”
丁亦背著包裹,這是要去哪裏?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道別?”
丁亦抓著肩膀上包袱,點了點頭。
那日生辰宴後,杜清遠和墨塵都睡在一個屋裏,現在整個王府都在議論杜清遠侍寢的事情,也有一些說了些難聽的,說杜清遠勾引墨塵,他聽了心裏不舒服,思來想去,還是離開好些。
“你要走,去哪?”
杜清遠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你應當明白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離開王府,等同於送死。”
“我回越水國,到了那邊,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麽樣。”丁亦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杜清遠蹙眉。
“丁亦,你到底怎麽了,為何忽然要走?”
他所認識的丁亦,並非這種別扭之人。
丁亦錯開他的目光。
“沒……沒什麽,就是想家了。”
“你那破窩棚有什麽可想的,你要考取狀元!你以後的前途一片輝煌,為何要放棄!”
他依稀還記得,當年初見他時,他雖窮困潦倒,卻心有鴻鵠之誌,曾幾何時,他也與他一般意氣風發。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於是他就幫了他一把,讓他進入科考。
結果,他不負所望,成為了新科狀元。
丁亦眸光閃爍,的確,他的心願是考取功名,讓那些曾經瞧不起他刮目相看。
對上杜清遠灼灼的目光,丁亦終是被他說服,正要點頭,見墨塵不知何時立在門口,那眼神帶著輕蔑,似是在嘲笑他這般沒骨氣的模樣。
丁亦心血湧動,小小的自尊心被這一個眼神擊潰,他甩開杜清遠的手。
“我以後要如何,是我的自己的事情。”
說完,背著包袱轉身快步離開。
杜清遠氣惱,想去追。
“他要走,你何苦強留。”
杜清遠滯住,轉眸看向立在門口的墨塵。
“他不能走!”
看著杜清遠追出去的背影,墨塵的臉,迅速的冷了下去。
……
“丁亦,丁亦。”
追出了王府,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杜清遠頓覺頭大。
這個時候,耍什麽脾氣,他可知因為那枚銀牌,他們已經被趙懿盯上,尤其,在書屋看過那本書後,杜清遠愈發覺得此事不簡單。
“找到了沒?”
熊震天搖頭。
“在南城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杜清遠著急,這個時候,他能去哪兒?
忽的,杜清遠想起了一個地方。
“少爺,您去哪兒,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