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件事情,你聽說過沒有。”阿寶將帕子遞給杜清遠。
杜清遠接過擦了把臉。
“什麽事。”
“公子您可還記得那位馮公子。”
杜清遠將洗臉帕丟入盆裏,洗了把手。
“藝坊的畫師馮焦?”
阿寶點頭,“昨日馮焦被人給打了,現在正掛在藝坊大門口,滿身滿頭的血,可嚇人了。”
杜清遠洗漱的動作滯住。
馮焦是藝坊的畫師,說起來,當初杜清遠因畫而被嘲笑便是因他而起。
那個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的和三五個少爺前去藝坊,有人慫恿讓他畫上一幅畫,當初在藝坊比較名氣的畫師馮焦出聲嘲諷他的畫空有形而無靈,浪費了一張宣紙。
杜清遠氣急,當場在藝坊拍賣那副畫以證明自己不必他差,他嘲諷這幅畫賣不出去,杜敘則出高價買走,為杜清遠解圍。
至此,這件事情成為了南城的笑話。
那之後,杜清遠負氣許久,也再沒去過藝坊。
他曾經還因為整件事情恨透了馮焦,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如何,與他無關。
擦幹淨手,翠竹端著剛熬好的粥進來,見翠竹要走,想起昨日看過的武王筆記。
“翠竹。”
翠竹停住。“杜公子有事情?”
杜清遠看了看四周見無人這才問道。“你可知武王去了哪裏?”
翠竹搖頭。“我是孤兒被武王撿到養大的,一身武藝也是武王所教的,雖奉命留在王府保護王爺,可對於武王要做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說完,翠竹疑惑。
“杜公子怎能忽然問起這個。”
“好奇而已。”
杜清遠吃了口粥,心不在焉。
剛吃完沒多久,小德子笑意冉冉的進來。
“王妃可吃好了?王爺在外麵等著您呢。”
“等我?”
難道墨塵知曉昨日他看過武王筆記了?
“王妃快請吧。”
杜清遠的心提了起來,深吸一口步伐沉重的走了出去,一路都在想敷衍墨塵的托詞。
走到王府外,抬眸就見墨塵正站在馬車旁邊,他身著玄服,發絲半束,哪怕陽光明媚卻驅散不了他周身的冷意。
見杜清遠來了,男人緊繃的唇鬆懈,輕揚起笑意,似是在他出現的一瞬,驅散了冰寒,迎來的暖意的春風。
“上馬車。”
他麵帶微笑,心情看似極好,想來並不是因為武王筆記的事情。
杜清遠鬆了口氣,上了馬車卻又不解。
墨塵剛下朝回來,不回府休息便要帶他出去,這是要去哪兒。
馬車駛離王府,繞過繁華的街道杜清遠忍不住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