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將士時不時與杜清遠說話,他都禮貌回應,笑意麵對,卻獨獨不去看墨塵。
抵達軍營後不久,張艾張篙兩兄弟帶著兵馬回來,進入軍帳稟報軍情。
雖沒能攻下鹹安城,卻也收獲頗豐。
“按照王妃說的,咱們直接殺入鹹安城,洗劫了他們的糧倉,這回咱們的糧食吃到明年開春都不成問題。”屯騎校尉張艾喜不自禁的說道。
“我率領二十萬大軍直入城池,一把火燒了穆餘的府邸,太解氣了!這些日子,被他當猴耍,這回可算給大夥兒出了口惡氣。”鐵騎校尉張篙臉頰通紅,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二人激動得說完,見王爺沉著臉,忽然意識到什麽,急忙跪下。
“屬下未得軍令擅自出兵,還請王爺責罰。”
“軍棍五十,自行領罰。”
“是。”
二人起身正要離開,杜清遠上前。
“事出緊急,怎能責罰這位兩位校尉。”
“不遵軍令者,理應受罰。”墨塵鐵麵無情。
杜清遠蹙眉。
“他們二人退兵有功,就算有罰也可功過相抵!”
“功勞本王會賞賜,違抗軍令自古便沒有不罰之理。”墨塵一個眼神示意,有士兵進來。
“送王妃回別苑。”
杜清遠後退一步,怒目看向墨塵。
“若要罰,就連我一起罰!”
對上杜清遠倔強的目光,墨塵拍案而起。
張艾與張篙二人對視一眼紛紛磕頭。
“王妃莫要爭辯,我等心甘情願受罰。”
說完,退了出去。
杜清遠見狀,要和他們一同領罰,剛邁出一步,手臂便被男人緊緊鉗住。
帳內的人自行退出去。
墨塵長呼出一口氣,放軟了語氣。
“本王若不立威,日後人人效仿,這兵還怎麽帶?”
“你有你的道理,無可厚非,可他們二人之過是因我而起,我去領了這五十軍棍才可心安。”
杜清遠甩開他的手,出了營帳,去了領軍棍的地方。
“我是來領罰的!”
負責行刑的士兵小心的看著站在他後麵的墨塵,滿頭大汗,他們哪敢打王妃。
“王妃,您就莫要為難我們了。”
杜清遠固執著。
“你們動手便是,怎麽打這兩位校尉的就怎麽打我,反正我與他們一樣都是犯了軍令的人。”
趴在長凳咬著帕子等待行刑的張艾和張篙一臉為難,若真違抗軍令可是要殺頭的死罪。
王爺隻罰五十大板,算不得什麽責罰。
“王妃,您的板子咱們兄弟二人替您受了得了。”張艾怎看不出王爺的為難,便意圖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