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

杜清遠跌坐在地板上,手扶著額頭,眼眶通紅。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色逐漸暗下,外麵發生了什麽,杜清遠並不知曉。

他被囚禁在房間裏,沒有人能進來,他也不能出去。

心中忐忑不安,眼皮跳個不停,直到半夜腳步聲臨近,房門打開,墨塵站在門口。

杜清遠慌忙迎了過去,抓著的袖子,唇瓣顫抖。

“你沒有殺他們,對嗎?”

淚水溢出眼眶,炙熱的落在男人的手心。

屋內燭火搖曳,將二人一同籠罩在橙黃的暖色下。

他一身漆黑的軟甲,周身冷冽,黑眸深邃,高挺的鼻梁一側陰影拉得很長,讓他整個人冷漠得讓杜清遠覺得太過陌生。

男人抬手指撫過他的臉頰,腹擦拭著他眼角流下的淚。

“你如此在意那些人,是因為你是瀾滄國人。”

他已調查過杜清遠的身份,知道他芸伊公主血脈,是唯一能打開琉璃宮得到‘花殤’的人。

就憑這一點,他也會將他留在身邊,哪怕他一點都想不起來有關於他的一切。

杜清遠點頭。“我是瀾滄國人,可我如此在意並不是想袒護誰,我隻想完成我們二人之間的約定。”

“約定?”

就如他今日在書房裏說的那些?

望著他紅腫的眼睛,目光落在那白皙如玉的脖頸,墨塵的眸子深邃些許。

“你說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挑起他垂落在肩上的一縷發絲,俯身嗅著上麵清香的氣息,鼻尖劃過他白皙的脖頸上。

“侍奉本王。”這聲音沙啞且磁性。

杜清遠的身子僵住。

墨塵咬住他的耳朵。

“既然你說得如此深情動人,那便讓本王看看你究竟多喜歡做本王的王妃。”

眸子轉向緊張到呼吸急促的杜清遠臉上。

“難道,你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杜清遠轉頭,唇不經意的擦過他的唇。

二人距離很近,近到能嗅到彼此呼吸噴吐而出的氣息。

墨塵的眼睛深邃得像是要將他淹沒,驟然,腰間一緊杜清遠被他攔腰抱起丟到床上。

墨塵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鳳眸暗流湧動著。

“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他聲音沉悶,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麽。

杜清遠眼眸閃爍,“你想要……要我什麽?”

墨塵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的某處。

“你說呢。”

天知道隻是看到這個男人哭,他便成了這副樣子,他的心裏多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