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廣這些年他夜夜借酒消愁是為了不再想起自己犯的錯誤吧。

“爛醉的日子過了十年,現在你打算怎麽做。”杜清遠問道。

“阿離一定不會原諒我。”

“這麽多年過去,你可說過一句對不起,可告訴過他,你後悔了。”

薛廣怔住,“他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道。”

杜清遠起身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停頓住。

“或許,他還愛著你。”

有些東西,一旦有了,豈能那麽容易就淡忘,以前的杜清遠不知情為何物,而現在,他清楚的明白。

愛遠遠比恨要深刻得多。

“我會說服他見你一麵,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看著杜清遠離開的背影,薛廣眸光閃爍。

“謝謝。”

杜清遠乘著馬車離開,他並不急著去找成離,現在的成離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他現在,隻想去找墨塵。

若他忘了他,那麽,他就讓他記住現在的杜清遠。

當初他能讓他愛上自己,現在也行,他不想和薛廣一樣,原地踏步止步不前的頹廢。

南城皇宮,墨塵正在處理這幾日登天子台立國號的事情。

按照禮節,需要邀請諸葛君王前來見證才能算得上是整整的皇帝。

各國已經陸續來人。

墨塵坐在龍椅上聽著下方來人的稟報。

“青羽國派遣太子已到。”

“諸國的君皇都以到齊,獨獨他隻派遣太子前來。”有臣子不滿道。

“青羽國太子到。”

一聲傳報後,一位青年走了進來,他一身華服,生得一張刻薄的臉,比起以前被囚禁在皇宮的皇子離允,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此人名叫離劍初,青羽國太子,當初設計離允與和親公主掉包的人便是他。

杜清遠救出離允後,齊王趙瑜將他送回去並被囚禁,也是因為他的在搗鬼,他身側帶著一位大將軍。

正是當年敗在墨塵手中的青羽國猛將,穆餘穆將軍。

他一進來便高抬下巴氣勢淩人,絲毫要行禮的意思都沒有。

“見了墨王,還不行禮!”有朝臣提醒他。

豈料,離劍初抱著手臂,冷笑。

“本宮是太子,豈能對外邦王爺行禮,再說了,一個起兵造反的逆賊他配嗎?”

此話一出,大殿內溫度驟然下降。

墨塵眼裏殺機閃現,朝中武將劍出半鞘。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身為太子連這點都不知道,我看青羽國太子也不過如此。”

清朗的聲音從外傳來,素白的紗衣飄動,杜清遠步入大殿。

“你是什麽人!”離劍初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