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帝殺了那個男人。”杜清遠看向武王。
武王沉聲道:“當著芸伊的麵殺了她心愛的男人,他這樣做是想讓她死心,如此她才會心甘情願的嫁他為妃,可他低估了玄伊,也低估了整個瀾滄國,更加低估了瀾滄國皇帝對公主的疼愛。”
“瀾滄國皇帝開始密謀擺脫南楚國的控製,這個時候青羽國的穆老將軍出現,並提出合作,二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他動用了瀾滄國神聖的祭祀,幫助他們攻破了糧倉,截了武器庫,令先帝損失慘重,可青羽國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瀾滄國皇帝並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後來所有的一切不用我說,你應該能猜測到,青羽國卸磨殺驢選擇和先帝合作,將瀾滄國和瀾滄國皇帝推向了深淵,瀾滄國皇帝死了。”
“得知被背叛的先帝將所有的火都灑在瀾滄國的人身上,瀾滄國成為了被他們奴役的國家,沒有人權沒有尊嚴,女人奴,男人為苦力。”
“有士兵貪圖瀾滄國的人美貌,動了一位宮女,先帝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讓大家的膽子大了起來,漸漸的,士兵們肆無忌憚,他們將瀾滄國的人當成玩物。”
“這個時候玄伊在做什麽?”杜清遠問道。
“玄伊接受不了愛人和父皇的慘死,瘋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逃過了一劫,她將自己關在琉璃宮裏,開始看各種藥方鑽研醫術,尋找讓人起死回生的辦法,最後他與身為大祭司的花百裏找到了一張被遺留在角落的殘缺藥方。而這種藥,需要取活人心髒,”
狂風吹打著殘簷斷壁,濃濃的迷霧裏一雙雙碧綠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搖曳著不定的火苗映在杜清遠的瞳眸裏。
杜清遠心中升騰出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消失了整整一年的玄伊回來了,她站在祭祀台上向空中散出花瓣,花瓣被卷起風吹過了瀾滄國的每一個角落,整個瀾滄國陷入了沉睡……這一睡便再也沒有人醒來,而他們的心髒也在一夜間消失不見。”
“玄伊成功了,他復活了被她藏在寒玉床上的男人,可死人復活終究還是死人,他的身體開始腐爛,玄伊不忍心看他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她殺了他,離開了淪為死城的瀾滄國,將所有的秘密藏在琉璃宮裏。”
杜清遠一眨不眨的看著篝火中的火焰。
“所謂的花殤並不是什麽殺人的武器,他或許不存在,他們想要的是那張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藥方。”
“先帝之所以讓瀾滄國成為禁忌是因為他不願意麵對曾經自己犯過的錯,和那之後所帶來的後果,他想得到花殤同時又畏懼著她,青羽國也是如此,而其他國家的人,不過都是被蒙在鼓中罷了,所謂的花殤是一個他們心照不宣的掩藏罪行的大騙局。”